第十四章
当陈未风又一次进入霍青桐的身体时,他依然能够深深感到一种怜悯和内疚
在心中隐隐刺痛。
这个清纯的回疆少女在他的眼中原也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红尘偶遇而已。当
他想抽身而退时,他发现自己无法逃避她柔情似水的眼睛。
他此刻只能轻轻的对自己说,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者是带回家让母亲看看,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动了要带女人回家的念头。
他俯视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丰满的身段曲线毕露,赤裸的肌肤在黄昏的斑
驳树影间显得有些神秘。胸前的那对坚实的乳房因激烈的运动而在风中颤抖,两
颗如红樱桃也似的乳头因兴奋越发灿烂夺目。
陈未风不断大力的抽插着她无毛的阴牝,光突突的阴户上汗液和精液混杂在
一块。今天他已是花开五度,他知道她是在强忍着肉体的酸痛承接着他猛烈的轰
击,任他变换着各种姿式和方位。她在讨好他,他知道。
「不要离开我,未风。」霍青桐用无尽的爱承受了他浓烈的射击,「不要离
开我,只要让我在你身边,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坠入爱河的少女尤其敏感。
自她将身子交与陈未风以来,两情缱绻的同时隐约觉得自己的爱正在悄然滑
落。他的漫不经心,他的迷离的眼神,恍惚在昭示着他的激情在消退。
「我不知道,我这样对不对?青桐。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们根本就不
应该相识。」他亲了亲她美丽的樱唇,「我挡不住你的魅力,所以我用了『天魔
引』来诱惑你,是我的错。青桐,原谅我。」
他禀性无良,喜新厌旧,素无长性,所以有无数的女子因他而独守空闺坐看
红颜老去。「天魔引」共分九重,传自宋朝武学大师黄药师。以魔音乱人心智,
那日他只以第六重「鸾凤和鸣」就轻而易举的俘虏艳名远播的翠羽黄衫了。
「未风,跟你我无怨无悔。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的幸运。」她深情的抚摸着
他菱角分明的俊脸,「只盼着能与你朝夕相处,此生别无它求。」
陈未风别过脸去,叹了口气。茫然的眼神眺望着前方云天相接处,他知道她
的这个要求恰恰是他无法满足的。他有太多的事要做,有太多的恩怨要了,啸傲
山林湖海之间的想法是连想都不曾想过的。
有声长长的鹰鸣从天际传来,两人都心中一振,他二人都对鹰情有独钟。陈
未风长啸一声,不一会,一只黑鹰飞速停在了他的手上,鹰眼锐利,铁嘴钢爪。
霍青桐亲切的抚摸着它的毛发,眼中泛起泪花,恩师的音容宛在眼前。两位
恩师去世,双鹰跟着殉主,眼前的黑鹰头顶多了一撮白毛。陈未风单手一振,那
鹰飞上了高枝,睥睨远方。
他轻揽她的细腰,道:「很亲切吧?比你师父的如何?」
她内心只感一阵的悲凉,凄然道:「我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亲人了,未风。你
就是我的唯一。」美目迷离,在夕阳下更显出一种说不清的风情。
*** *** *** ***
北京郊外,陶然亭畔。淫雨霏霏,夜幕已然笼罩,更显得秋天的北京凄冷异
常。
一个道装老者正站在这里沉吟道:「当年这也是芦絮飞舞,四野茫茫。我与
胡斐兄弟在此比剑,转眼已是数年,可不知胡兄弟现在何方?」却是武当掌门陆
菲青。
他旁边的一位相貌丑陋凶恶的黑衣汉子道:「听说胡斐兄弟眼下呆在雪山,
雪山派因他而声名鹊起。」这人一张脸阴沉沉的不动声色,正是红花会的「鬼见
愁」十二郎石双英。雪山派几度沉沦,而今东山再起也是胡斐起死回生之功。
「怎么八哥和十三弟还没有来,可别又出什么事?」这些日子红花会累遇强
敌,石双英不免有些担忧。西北角连续三道星火闪烁,石双英面容失色,急道:
「是八哥他们在召援,咱们快去。」当下二人尽展轻功,飞速前往。
眼前血淋淋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几具尸体倒在地上,杨成协气息奄奄,
嘴角边鲜血还在流淌着,虎目紧闭,昏迷不醒。铜头鳄鱼蒋四根衣衫破碎,血迹
斑斑。显然刚才一场恶战,红花会一败涂地,要不是发出流星令,惊走敌人,就
连蒋四根也在劫难逃。
陆菲青轻搭杨成协的手脉,惊道:「敌人是谁?竟有如此阴柔的内力!这好
像是失传已久的横山阴煞掌。」
蒋四根喘着粗气道:「是一对乞丐,呵……,八哥与那个乞丐婆交手,我不
敌那个乞丐公,嘿………手下实在是了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显是受了内伤,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瞧样子也不是朝廷鹰犬。我也有报上字号,但对方好像
跟我们有仇似的,一上来就攻击,这几个兄弟也是死在他们手里。」
陆菲青叹道:「杨兄弟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却最忌阴柔内力,这次是
危在旦夕啊。」
红花会兄弟众多,闯荡江湖鲜逢对手,像这样会中首脑人物一对一的被人所
伤,那是极其罕见之事,可见对手之强之狠。石双英不禁怒从中来,大吼一声,
寒鸦聒噪,四散群飞。
*** *** *** ***
北京平阳胡同的一处民宅,烛影摇弋。
一个白发男子正狠狠的抽插着身下的女人,这女人也是满头白发,脸上皱纹
横生,但一张老脸却尽是春色,腰肢摇摆,轻笑低吟。显然这二人于此道已是配
合良久,动作娴熟。要知这两人号称「秦岭双煞」,从小一起学艺,相伴五十多
年,彼此心意相通。
那白发男子抽出家伙,老杵高举,青筋虬生。他吐了口唾沫,涂在她的屁眼
上,她的肛门处毛发已是有些泛白,更显得她的私处的乌黑。而她的阴牝淫水淌
流,阴毛横披在扁平的腹下,零乱不堪。
他用中指和食指伸进她的屁眼里,掏了几下,伸出来,放在嘴里有滋有味的
舔了舔。然后一举掼入她的直肠内,只觉得阴壁里曲径通幽,而那老妇更是哼哼
叽叽的把屁股一抬一放,浑身畅美无比。
那白发男子抽了数百次,节奏明显加快,那老妇趴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着
床沿。突然他大叫一声,喷出了些精液在她的直肠里。
那老妇把他的家伙含在嘴里,啧啧有声的吮吸着,时而用牙齿轻咬,时而用
舌头舔动。那白发男子爽得直发出粗重的呻吟。最后两人趴在床上,筋疲力尽,
想来就算是与这世上的绝顶高手较量也没这么累。
三十年前,秦岭双煞遭遇仇敌,力尽被擒。受尽百般侮辱和折磨,实在是生
不如死。却被一虬髯大汉所救,那人却是是潇湘剑客陈元霸。他二人当即宣誓效
忠,终身为奴。这趟随少主出山也是几十年来的第一次,临夜的一战,两人发觉
自己多年的功夫还不曾抛下,兴奋之余又操起老家伙办起事来。
*** *** *** ***
北京城,大内皇宫,乾清宫。时近中年的乾隆正披衣览阅桂萼呈奏来的最近
关于剿灭红花会的进展情况。
他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往事如烟历历在目。「兄弟啊,你现在还好吧?
你还恨我吗?」乾隆的嘴里喃喃的道,「我每年都下旨馈赏咱家,咱们陈家荣宠
无比啊。你还要求什么?这江山现在不是咱家手里吗?」他百思不得其解,贵胄
子弟的陈家洛甘愿沦作草莽,任江湖的风霜侵蚀他那高贵的身躯。
想到这里,乾隆打了个哈欠,步入内廷寝室。床上已躺着一个赤裸裸的幼小
的女孩。但见她脸如满月,眉清目秀,粉红色的胴体上一对嫩嫩的乳房,乳头红
得鲜艳。平滑光洁的腹部下阴阜略鼓,胯下一道长长的小缝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乾隆一见到这无毛的阴牝就色心大起,一根淫棒立即变得硬梆梆的。当年因
香香公主不肯让他淫欲得逞,他情急之下,把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破了瓜。紧
紧的阴户包裹着他暴涨的家伙,让他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大丈夫威风八面横
扫千军的感觉从此而来,他在那尚未发育完整的散发着清香的女体上找到了君临
天下的帝王自尊。
于是世间就多了许多的宫廷幽魂,幼稚的童音在深宫中发出了凄苦的呻吟,
有许多女孩因受不了这种摧残而含泪死去。
此刻的乾隆已顾不得任何前奏,挺起那根无情棒就愣往窄窄的阴牝里凑,随
着他那虽然不甚巨的家伙的全根掼入,那小女孩发出痛苦的哭叫声。鲜艳的血随
着他的一起一落淌满了洁白的龙凤床单,他提着她细长的小腿猛烈的撞击那单薄
的身体。
渐渐的那哭叫声转细,微微的呻吟和抽泣更是使得他淫性大发,他变换着花
样和招式百般蹂躏着身下那已是不省人事的可怜的小女孩,脑海里全是香香公主
那惊艳的绝世容颜。
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而近乎哀鸣的叫声,趴在那幼小的胴体上。突然他大声
的哭了起来,空空荡荡的乾清殿顿时有了一种恐怖和惊慌,他总是在纵欲之后感
到一种无法排遣的寂寞和莫名的无奈。
他张开双手,向着高高的天空,好似要寻找,更像是在推挡。帝王又如何?
寂寞是毒药,已经侵入了他的肌髓。
*** *** *** ***
当激情过后,清醒的李沅芷恢复了往日的端庄淑雅,大家闺秀的风范在烛影
摇红中更是显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余鱼同虽是秀才出身,但平日周旋于江湖汉子之间,粗枝大叶惯了,也未能
在妻子身上发现些什么异样。
李沅芷一如往日的温情脉脉,风流倜傥的师兄在她的眼中没变,依然是那个
豪情万丈的奇男子。丑陋的脸上掩不住逼人的英气,她轻轻抚摸他因喝酒而显得
烂红的脸颊,不禁悲从中来,一颗颗珠泪掉在他的脸上,流淌成河,一条伤心后
悔和羞愧的河。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头一笛风。」回首往事,与余鱼同携手入秋的江
南,落日楼头两情缱绻,她温软的娇躯依靠在他的身上,他飘渺而略带沧桑的笛
声轻扬在细雨连绵的晚风中……她醉了。
屋外传来一阵节奏明快的敲门声,三长二短,正是自己人的联系方式。她擦
拭脸上的泪水,打开门,一见到那人,高兴得一把抱住,道:「我盼呀盼的,你
终于来了。」
*** *** *** ***
随着一阵节奏强烈的猛烈的撞击,心砚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当齐小五从他的屁眼里拔出那根七寸来长的家伙时,牢室内满布着一阵的腥
臭。他嘿嘿的笑道:「什么红花会,屁眼会!听说你们总舵主陈家洛也是细皮嫩
肉的,几时老子有空也来操他一下过过瘾。哈哈哈。」他那张丑陋的脸上满是兴
奋的神色。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心砚,挥挥手,道:「轮到你们了,上吧!」
身后的几个龙精虎猛的汉子已是如饥似渴的一拥而上。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心砚浑身血淋淋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腰间,他的琵琶
骨已被捏得粉碎,一身武功已然全废。欲哭无泪的他两眼无神,茫然的望着牢室
里那高高的斑驳的墙壁,脆弱的身心早已不堪摧残。
所以当他猛然见到强烈刺眼的阳光时,他受不了那种眩目而摇摇欲坠,两旁
的小厮忙上前扶持。眼前两个身着官服的丑陋男子正站在门口微笑的看着他,他
听得那两人大声的骂道:「你们把我的十五弟弄成这样子,当心你们的狗命。」
听到这熟悉之极的声音时他心中一宽,昏了过去。
西川双侠常赫志、常伯志成名前曾是四川青城派弟子,师父慧侣道长的『黑
沙掌』到了他们哥俩手上使得更是炉火纯青。
这日奉总舵之命前来搭救心砚等人,他们探听得齐小五每日都去丽春楼会他
的老相好玉娇。当他们猛然出现在丽春楼时,齐小五一见到他们,立时打了个寒
噤。
当年他在青城毒杀亲师时,师父那凄惨的叫声至今日仍盈于耳:「你等着无
常师弟的勾魂令吧。」他当机立断,双手一振,怀中的玉娇挟着劲风直冲西川双
侠。而他的双脚也没闲着,桌子凳子也如飞般的被他踢将过来。
西川双侠清叱一声,常伯志已是纵身而起,避过来势,双掌扑了过去。
齐小五眼见躲避不过,也是双掌齐出,啪啪两下,顿时胸中气血翻涌,顺着
掌风倒纵,从后窗翻出并几下觔斗,在空中调好内息,双脚已是稳稳的站在楼中
院落。
他冷冷的看着前后包抄的西川双侠,道:「今日我齐小五不慎中伏,两位师
叔一块上吧。也让我见识见识黑沙掌的威力如何?」
常伯志、常赫志焦黄的脸上双目倒竖,眼前的这人当年把青城派闹得鸡犬不
宁,犯下了滔天罪行。他二人也曾接师门传令剿杀此人,只恨那时身在西疆,无
法分身。
他二人喝道:「天网恢恢,齐小五。你纳命来吧。」齐小五哈哈大笑,长剑
出手,向双侠一递,施展的正是闻名天下的峨眉剑法。双侠识得厉害,双钩一摆
已是将齐小五围在当中,一时间真气满楼,旁边亭台花树尽皆破损,嫖客们都跑
了个精光。老鸨大骂那些嫖客没付嫖资就开溜,一张老脸哭得乱七八糟。
西川双侠斗了数百招,见那齐小五仍是未落下风。常赫志大吼一声:「今日
不教你授首,我就枉叫常赫志。」但见他长钩脱手砸向齐小五,对齐小五踢向小
腹的那记飞腿也不接挡,双掌翻飞,已是印在齐小五的胸口。
「砰」的一声,几乎是同时,他二人身形一分,口吐鲜血,却是两败俱伤。
齐小五只觉得真气涣散,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发出怪叫声:「来吧,哈哈。
老子要是怕死也不叫齐小五。」
常伯志一手扶着兄弟一手擒住齐小五的要穴,长啸一声,大门外涌进数十条
汉子,却是候在外面的红花会的兄弟。常伯志道:「一命换一命。你将我的心砚
兄弟放出来,我且饶你一命。」
齐小五嘿嘿笑道:「这个我也做不了主,你要跟我主子讲。」常伯志信手一
点,齐小五顿时昏迷过去。
*** *** *** ***
黄河道上,风陵渡边。一个胖大的灰衣男子正凝目眺望前方,他两鬓霜白,
一双眸子精光闪闪,显是内家高手。他身边的那骑红马好似感觉到主人的心事重
重,四蹄不安的踢着脚下的黄土。此人正是千手如来赵半山。
三个月前他奉总舵主之命调查内奸,当他查到儿子赵益房前,他能够感到一
种深深的恐惧和后怕。屋里传来一阵厚重的的呼吸和呻吟,很明显,里面正在做
着那种龌龊事。
赵半山知道自己儿子的禀性,但他不怪儿子。毕竟他答应过他最热爱的妻子
此生要好好的培养他们爱的结晶,妻子临终那深情而无奈的眼神恍惚就在眼前,
他的心痛如刀割。
他悄立良久,门嘎然而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站在他的面前,那张脸酷
似他过世的爱妻,他瞧着一时呆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责怪道:「你别老是
躲在房间里做这种事,太没出息了,这样怎么对得起你过世的母亲?」
赵益微微笑道:「爹,你怎么知道我没出息,儿子志向大得很啊。」他的一
双眼神光炯炯,微带邪气。
赵半山把头探向里屋,问道:「你房里是什么人?你别老是将不明来历的人
带到总舵来。」这些天他顺着一些蛛丝马迹,却摸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赵益退后几步,目光凝注在他脸上,缓缓道:「爹,这人来历很清楚,她也
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赵半山大喜道:「那你叫她出来让爸看看。」他一时忘了此行的目的。
赵益哼了一声道:「那就出来吧,丑媳妇终得见公婆。」语声刚落,里屋走
出了一个娇艳的女子,浓妆艳抹也掩不住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媚骨。
赵半山一见大惊,眼前这女子可不简单!脚步轻盈间隐藏着一股杀气。
那女子未语先笑,道:「赵世伯,您好。小女子给您见礼了。」语声妩媚,
风情万种。
赵半山退后数步,道:「不敢,不敢。」他的心下满是惊惧,狐疑的目光掠
向他的儿子。
赵益嘿嘿道:「爹,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妙手唐衣。你老应
该听过吧。」
赵半山缓缓的点了一下头,道:「难怪,难怪。这么说,那药是你下的了!
唐门春药果然名不虚传。」
唐衣轻轻的抿着嘴,故做娇羞状,道:「小女子就只用小指尖轻轻的挑了一
点粉末,却不知原来『百年好合』会这么厉害。对不起了,不过贵会总舵主却好
像很爽呀。嘻嘻嘻。」
赵半山脸上浮起一种痛恨无比的表情,他精于暗器,但对毒药却深恶痛绝。
不似四川唐门,暗器啜毒,见血封喉。他厌恶的对赵益道:「你怎么会识得这种
女人,什么时候被她拉下水的?」他杀机顿起,眼前这女人不除,红花会永无宁
日。
赵益跨上几步,挡在唐衣身前,道:「爹,要杀她,你先杀我。」他深知父
亲的脾性,一旦下手,绝不留情。
唐衣推开赵益,慢慢的走向赵半山身前三步处,道:「赵世伯,久闻千手如
来的威名,小女子早就想来领教一番了。只不过你是益郎的父亲,我也不来和你
为难,今日你想杀我,老实说未必能成。」她的话语越来越是娇柔,但是咄咄逼
人的杀气却越发沉重。
赵半山看着赵益那张倔强的脸,心下一阵的茫然。以自己的武功要取这个女
人的性命当不成问题,问题在于从此将失去亲生的儿子,大义灭亲也不成问题,
关键在于他无法面对九泉下那缕令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幽魂。
他仰天长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英雄无计是多情。这一啸惊天动地,气贯
长虹,唐衣不禁花容失色。
但听得赵半山叹道:「冤孽啊冤孽,你们去吧。红花会以后没有你这号人物
了!」
赵益恨恨的看着他的父亲,道:「爹,这老天爷不公……红花会就应由你老
人家来当家。凭什么让那个纨裤子弟来当,看看他把好好的红花会搞成什么样子
了?」
赵半山大怒道:「你住口!我赵半山没你这个儿子。从今往后,咱们恩断义
绝,若你再为非作歹,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的心中气恨无以复加,伤心绝望
到了极处。
唐衣拉了拉赵益的衣角,道:「跟这个老顽固有啥子好说的,咱们走吧。」
但见他二人扬长而去,再不回头瞧上一眼。
赵半山虎泪含泪,其时秋风萧瑟,松涛呜咽。
一种英雄暮年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在刹那间他好似老了十年。
第十五章
福州长风镖局是间百年老局,第一代总瓢把子张俞凭一柄金背大刀纵横闽浙
赣三省,绿林白道都忌他三分。传至今日已是第五代了,现在的总把子是「长命
刀」张九龄。在几代人的辛勤努力下长风镖局积蓄百年,家资雄厚,可谓是富甲
一方。
张九龄生有五子,个个是龙精虎猛,武艺高超,均可独挡一面。另有一女长
的是花容月貌,年方二八。
这日镖局来了一个年轻人,打扮儒雅,身着青衫,指名要张九龄亲自押这趟
镖,接待他的是张九龄的长子张雄。
张雄看他仪表不凡,所出的押金也甚是丰厚,对他很是客气,对他解释道:
「家父已是多年不走镖了,眼下业务都是我们兄弟在做,请陈先生见谅。」
那陈先生道:「那这样吧,总该请你父亲出来见见面说个话吧。此次关系重
大,家父原要令尊张老英雄亲自押送的。」
张雄诺诺道:「如此甚好!在下这就去请。」过了片刻,一个体态威猛的白
发老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但见他目光炯炯,太阳穴高高隆起,显是内功深厚。
张雄禀道:「父亲,就是这位客人要咱接镖。」接着对那年轻人道:「陈先
生,这是家父,听说你要见他,破例会见,要不然这几年以来他老人家从不会见
外人的。」
那年轻人嘿嘿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有样重要物事,烦请贵镖局
押送至京城。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在下另行奉上后半部分。」说罢递上一张汇
通银票,这汇通银票通行大江南北。
张雄一见是五千两,不禁有些窃喜,上前接过。张九龄问道:「却不知陈先
生要送的是什么货?还请明示。」他走南闯北,经验丰富,见押金巨大,有些不
大放心。
那陈先生闻言递上一个鎏金匣子,样式虽古朴,但也是极其普通之物。张雄
接过,打开一看,一道寒光闪过,他突然惨叫一声,已是倒在地上,咽喉处鲜血
直淌,显是中了暗器。
但见那陈先生身形骤起,长剑直指张九龄的眉心。张九龄乍见变故,饶是他
见多识广,武功高强,在这年轻人急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
他惊痛爱子惨死,出手也是不顾性命。他越打越是寒心,这年轻人剑法霸道
之极,招招凶猛,过不多时,他身上已是中剑数处。
张九龄一生精于刀法,拳脚功夫却是生疏。此次敌人算准他会客之时绝不会
带兵器,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猛然间,两人身形乍分,张九龄手捂胸口,身体摇晃,耳畔传来那年轻人骄
傲的声音:「在下君山陈申浩,奉命灭你满门。你安心去吧!」
张九龄大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威猛的身子扑向陈申浩,但身形中挫,到
半途已然气绝。
陈申浩长啸一声,顿时长风镖局杀声四起,却是埋伏外面的同夥闻讯杀将进
来。张雄的四个兄弟都出去押镖,还不曾回来,长风镖局现在只剩下手无缚鸡之
力的家小。
不一会儿,一个面带杀气的头陀走了进来,拱手道:「大少爷,所有男人都
已清理,张九龄的五个儿媳妇押在内室,请大少爷发落。」
陈申浩扬了扬手,道:「辛苦你了,大济。那张九龄的女儿也在其中吧?其
他的女人你们去处理吧。」
大济笑道:「谢谢大少爷,张九龄生的这小妞不愧号称闽江第一美人,长得
还真是不错,肯定合你的胃口。」两人相视大笑。
*** *** *** ***
随着数声凄厉的惨叫,周绮惊醒了。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汉子曾叫她肝肠寸
断,她在宽慰之下立时晕倒在他的怀里。
此人容颜憔悴,但一双虎目仍是威风凛凛,正是号称九命锦豹子的卫春华。
周绮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了,美目顾盼,见卫春华正临窗而坐,闭目沉思。
她刚想坐起,突然间胯骨一阵的疼痛,却是疮伤未痊愈,她不禁一声轻哼。
卫春华忙上前扶持,轻声道:「你先躺着,莫再伤着筋骨。有我在身边,你
啥都不要怕。」
周绮嗯的一声,是呀,她的确很宽慰,噩梦过后仍是甜蜜的生活。她眉目间
满是春意,只要能跟他在一块,天塌下来也无所谓。
将养数日,周绮老是躺在床上嫌闷,踱出门去。突然有一阵恶臭从屋子的另
一边传来,她在好奇之下,打开那扇木门。眼前那种血淋淋的场面让她发出了恐
惧的叫声:这恍如屠宰场,一具具尸体叠放在一起,有些被肢解,有些已是开始
腐烂,数以万计的蛆虫在伤口处蠕动。
这时她的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她顿时吓傻了,就这样定在那儿动弹不
得。「怎么了?叫你不要出来,你怎么不听话。来吧,回屋里去。」说话的人却
是卫春华。
周绮指着那些尸体,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卫春华淡淡道:「亏你还是红花会的,不就是些人的死尸嘛。有什么好大惊
小怪的?」
他摇摇头道:「路氏四虎都在里面。嘿嘿,他们一家满门都在里面。老老少
少一百二十号人,我都杀了个一干二净,鸡犬不留。」他的言语中有种浓浓的恨
意,周绮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
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是卫春华给她洗澡。他总是细细的洗着她白白嫩嫩的
身体,特别是她的阴牝和肛门。
异样的感觉从他的指间流淌,周绮都是每次闭上她那双美丽的眼,听着他的
喃喃自语:「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碰你!谁动你,谁就得死!」讲到这里,
他就狠狠的大力搓揉着她的每个性器官,恍惚要洗去她所受到的耻辱一般。
而她总是发出甜美的哼声,浑身颤抖着迎接他那亢奋的抚摸。她全身的每个
毛孔都在为他张开欢迎的翅膀,她扭动着娇软的身躯,一声声娇喘就似天籁,催
动着卫春华早已崩紧的神经。
她双腿张开屈伏在地,洞开的屁眼如花瓣般的开落。卫春华的每次撞击都是
那么的痛快淋漓,官能的火焰在疯狂的燃烧,而他也只有在这种近乎疯狂的做爱
中能够找到一丝寄托和慰藉。
他的体内如有一把烈火在燃烧蔓延,随着他的身体的起伏而飘浮不定。当他
射出全身最后一丝力量时,他才能够真正拥有那种凤凰涅槃的感觉,因此他不厌
其烦的做着同样一种动作,直至动弹不得。
周绮支撑起疲软的身子,浑身好似骨头全部散尽一般。她拥他入怀,用自己
的肥大的双乳包围着他那已经迷乱的头颅。只有这个时刻,他才是真正完全属于
她!此生夫复何求?
*** *** *** ***
当陈申浩走进这间房间时,有种身处花丛的感觉。可以说长风镖局里不尽是
刀光剑影,更有绮旎的风情。
张九龄的五个儿媳妇互映妍丽,燕瘦环肥,或白或黑,各有各的动人之处。
陈申浩心下赞叹不已,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张雄的妻子宋迎春的俏脸,宋迎春
乃河朔大侠宋长春之妹。但见她一身白晰光洁的皮肤,娇艳玲珑的身材,喘息间
吐气如兰,令人浮想联翩。
他轻轻拨了拨她那乌黑的阴毛,口中啧啧地发出赞美的声音,中指伸进蜜穴
里,但觉里面温暖湿热,奇妙无比。
陈申浩将嘴凑上,舌尖在紫红的阴蒂上一舔,宋迎春忍不住娇嗯一声,浑身
发热。他抽出已是发涨的大阳物,猛地插入她的蜜穴,开始了他的采花大行动!
躺在宋迎春旁边的四个妯娌听着他们发出的淫荡的浪叫声和厚重的喘息,都
是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下身的淫水不禁流淌成河。
陈申浩抽了数百下,哧的一声拔了出来。转向张九龄的二儿媳张金铃,她虽
不会武,但是体态丰盈,肤色略黑,纹理细腻,突起的阴阜上乱草丛生。自始自
终都是紧闭双眼,夺眶而出的泪水在陈申浩的强烈的冲撞间化作数行滚滚而下。
她一阵的羞愧,贵为福州知府张一清的至爱千金,沦为他人的性奴,屈辱和
惭愧充斥着她的胸腹。陈申浩提着她的双腿九浅一深的抽插着,毫不怜惜的蹂躏
着这棵带雨梨花,他的心情大畅,性欲更是旺盛。
他的一双手也没闲着,在两边的四儿媳王红和五儿媳苏艺艺身上上下其手,
惹得她二人也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就这样从深夜到黎明,陈申浩在张九龄的三儿媳孙书妙的阴穴里终于泄下他
的阳精,感觉从未如现在这般奇妙。
他穿上衣服,走出内室,大厅外更充满一种罪恶的淫欲气氛,数十个精壮汉
子轮番在几十个女子身上运动着。见陈申浩走出来,都齐齐的站起行礼,犹带淫
液的阳物垂在体下招摇着。
陈申浩淡淡的挥了下手,道:「大家忙完了记得清理现场!」说罢转头问大
济,「张梦瑶呢?事情都办完了吧?」
大济低头道:「大少爷,人已经送在你的车座内,那些货也都整理完毕。」
陈申浩点点头道:「你办事,我放心。你先进去吧,兄弟们忙完了也可以进
去试试。」
大济大喜道:「多谢大少爷赏赐!我这就进去了。」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
一阵的淫声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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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晚秋,这夜秋风送爽。晋城的姜氏武馆的姜大维正抚须欣慰的看着三个
亲传弟子练武。
早年他在吕梁山跟着一夥强人胡混时,曾救过一个过路的江湖大侠,后来在
这大侠的劝告下金盆洗手,回老家娶妻生子,开馆授徒,安颐晚年。
这时大徒弟刚好以一招他的得意之作「有鹤西来」抵住三徒弟的胸部,令三
徒弟束手无策,抛剑认输。
猛听得大门处一声巨响,两扇铁门「扑通」的倒在地上,一个劲装汉子站在
那儿,手执双钩,杀气腾腾。
二徒弟冲上前去,猛喝道:「何来狂徒,竟敢……」话未说尽,腹部已是中
了一钩,鲜血狂泄,眼见不能活了。
姜大维既气且悲,手中的那泡热腾腾的龙井茶立刻泼将过去。那汉子猛吼一
声,如晴空里响了个霹雳,身形闪处,双钩挥舞。
两旁姜氏武馆的众弟子已是围了上来,但见那汉子虽然是不言不语,动作凶
狠,但双钩劈勾刺划,力度有节,章法严谨。
不一会,练武馆内已是血流成河,尸横满地。姜大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爱
的徒弟一个个倒在那汉子的双钩下,忍不住泪从中来。
忽然那汉子停止进攻,歪着发鬓蓬乱的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哭?」
姜大维气愤填膺,怒道:「你这疯子,你不认识我,怎么一上来就杀我的弟
子?今儿个我也不想活了,你纳命来吧!」身形纵起,袖中短剑袭向那汉子的咽
喉,他自知武艺不及,因此一上就是拼命的招式。
那汉子却并不闪避,双钩一撩直指他的小腹,竟也是与他对攻。
斗了数合,姜大维气力不继,招式散乱,身中数钩,他退后几步,道:「我
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你为何杀我?你等着吧,会有人为我报仇的。」他的眼角
沁出血丝,咕嘟一声,咽下一口鲜血,已然气竭,死时双眼怒睁,当真是死不瞑
目。
那汉子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恍惚眼前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脸上没
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他狠狠的甩甩头,失神的双眼望着最后的一线暮色消褪在长檐飞角处,风铃
发出一声声呜咽,群乌聒噪,好似知道这里刚刚发生屠门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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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绮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噩梦,而每次醒来,卫春华都不在枕边。等她
再次醒来时,他却又明明白白的躺着,酣睡中的他如婴儿般可爱,她爱怜无限的
抚摸着他。
她不在乎他总是在半夜去哪里,只要他在身边就是她最大的幸福。虽然他每
天晚上回来时总是衣衫湿透,血迹斑斑。
最近镇里一直在传着有一个恶魔经常在半夜里出来乱杀人,手段毒辣,出手
就是灭人满门。如城北的杨员外一家老小、钱家当铺、姜家武馆等等。她每次出
去买些日常用品时,那些小商贩的话语总是让她心惊肉跳,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怕
些什么。
白日里的卫春华是如此的温柔款款,体贴入微,他可以整日的跟她做爱,让
她欲仙欲死,如在天堂。她沉醉于这种销魂的滋味,欲罢不能。这样的大哥怎么
可能是杀人恶魔?不可能!她不相信!她悲苦的眼神透过碧纱窗外,明月皎皎,
夜雨淅淅沥沥,打在芭蕉叶上辟啪作响,有如打在她那颗脆弱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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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之类的话语来形容她未免太过肤浅,用尽世
间所有的华丽的词藻来形容她都是对她的一种唐突。
陈申浩在那令人眩目的胴体上轻轻抚摸着,仿佛深怕碰坏了它。他一生猎色
无数,胯下女子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从未像今日这般的惊心动魄,他对自己
产生这样的念头感到害怕:得此女子,夫复何求。
沉睡中的张梦瑶清丽如仙,美艳不可方物。但见她长长的睫毛下美目紧闭,
面似桃花含露,肤色皓白如雪,酥胸高耸。脐下三寸处的阴阜上阴毛稀疏有致,
乌黑亮丽。
陈申浩捋动自己硕大的阳物,再次凑进那初经人事的嫩穴里,狭窄的阴壁里
又湿又热,发胀的阴茎被挤得有些生疼。
张梦瑶鲜嫩肥美的花唇在他的抽插间显得更是诱人无比,流淌出一些蜜液,
她禁不住下身的麻痒难当,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骑在身上大纵淫欲的这人是自己的灭门仇人,她紧紧咬着细碎的玉齿,她只
感到下体如火灼般的疼痛,好似要裂开了,她一阵的痉挛,在他的猛烈撞击下她
死去活来。当他抽出阳具时,她已经几度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