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身轻如燕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许如玉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
牛得力一惊,以为她死了。近前一看,发现她眼睛闭着,呼吸平稳。
再一细看,他差一点叫出了声。
这个女子,居然在这最关键的一秒钟内睡着了!
牛得力看着她,有好几分钟他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慢慢地,身子冷了下来。他穿好衣服,又坐在桌子前。
床上的许如玉睡得好沉,发出轻微的鼾声。
牛得力心想她是不是假装的?
那么,到底哪一个她才是真的呢?是刚才的那一个,还是现在的这一个?也
许她是在演戏,或者刚才是在梦游?
时间到了午夜,牛得力觉得眼皮好沉,自己趴在桌上就要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发现她站在了身好。
衣服穿得好好的,脸上是一片淡漠的表情。
「不是让你叫我吗?为什么没叫?」
「这个……我……」
「算了吧。现在我要走了,你上床去睡吧。」
「你要走?上哪儿?」
「跟你有一毛的关系吗?」
「还是想去那里,弄那个保险箱?」
她一语不发,在那里收拾自己的东西。牛得力走到她的跟前。
「你不能就这样走。」
「那么,该怎么走?」
她一脸的嘲讽。
「请问你干这事,有没有完全想好?我怎么进去,怎么打开那保险箱,都有
计划吗?」
「我有钥匙,可以进他的屋子,也可以打开那保险箱。难道在他身边干了这
么多天,我是吃屎的吗?」
「密码呢?你知道那保险柜的密码吗?」
「左旋至9,右转回到13,再顺时针拧五圈。」
「好,就算你都清楚了,可是,如果武修明在暗地里设了警报器,你还是会
被发现的。那个人是个险恶到了什么程度,你现在应该比我还清楚。」
「那你说怎么办?」
「解决他的警报器,这是第一步要做的。」
「他如果安了那东西,怎么会让让轻易给解除?那是高技术的活,一般人是
不可能找到的。」
「找不到不要紧,可以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你想啊,任何警报器都得靠电来驱动。咱们先把电源给他掐了,警报器也
就没用了。」
许如玉定定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还有点脑子。」
「怎么样,让我加入吗?」
「快收拾一下,咱们走吧。」
让许如玉更意外的是,牛得力还准备好了一只手电。是那种钢笔式的充电式
电筒,电量足不说,还可以夹到脑袋上戴着,灯光直射向正前方,又方便又实用。
五分钟以后他们悄悄出屋,小心地下楼。
开店女人在前台的后面睡着,身子朝里,把肥大的屁股对着门外。
屁股上是不可能长眼睛的,这一点也不知她知道不知道。
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小旅馆的大门,没有弄出一点动静。
外面黑乎乎的一片,他们走的路又没有路灯。两人适应了一会才能看清方向。
不多时来到了镇政府大院。那扇大门是关着的,里面还挂了大锁。
传达室里黑乎乎一片,值班老头已经在里面睡着。不过,即使这样你也不能
砸大门,牛得力心里说。
「后面有一个豁子,可以进去。」
许如玉小声说。
他们转到后面,果然在院墙的西北角有一个缺口,那是墙外的一棵老桦树在
大风天倒了下来,砸在墙上,把那里压开了一个不到四十公分宽的口子。
早有准备的许如玉,自然把这一情况记在了心里。
他们顺利地爬了进去。
配电室就在院子东边的那个水房外头,跟宣传栏并排安在灰色的水泥墙上。
牛得力让许如玉到自己办公室那边等着,他一个人摸了过去。
很顺利地,他把总开关拉下,并且用力将五条铜板给扭弯,这样的话,即使
有人发现是这里了毛病,也不可能一下子把电闸合上。
返到许如玉身边,发现她已经将门打开。
两人摸进了许生办的屋子。顺着那条过道直接奔向武修明的办公室。
这屋子的气味还是那样,有一股浓烈的抽烟与喝酒再加上肝部有病的男人混
合出来的那股子气息,对这牛得力已经熟悉了。
许如玉在小手电的照映下,直奔向武修明桌后面。
那里有一条字幅:宁静致远。
她把字幅掀起,后面便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木门。那木门上并没有锁,轻轻一
拉即开。
小门开了以后,果然,在墙洞里出现了一只深绿色的保险箱。
牛得力站在门口,一来给她望风,二来也防止出现不测情况时给她当一个安
保。
他的眼睛盯着许如玉那边。
只见她把一只后配的钥匙插进了保险箱,再拧动密码把手,左转右旋,很快
就开保险箱打开了。
这期间,牛得力的心一直悬着,头皮有点发炸。
警报器随时可能尖叫起来。
但是直到那小铁门打开,屋子里仍然静得你都不敢大声喘气。牛得力的那颗
心总算稍稍落定。
许如玉玉在里面翻找着。
她的手里拿出一样一样的东西,有现金,有春药,还有一些本子。
就是没有她要找的那个电话卡。
姑娘有些着急了,她站在那里,不停地一只手在里面狂翻,另一只手在抹脸
上的汗。
看到这里,牛得力也有点焦急,不由自主,朝那里走了过去。
「怎么了?」
他低声问。
「那张卡没找到。」
许如玉有些气急败坏,「记得很清楚,他是放在一个眼镜盒里的。可是你看,
眼镜盒在这儿呢,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牛得力也有点着急,便侧过身挤到前面,也跟她一起在里面翻找。
两人忙得一头大汗,眼睛全盯在那保险箱里面了,根本忘了今夕是何年。
这时,忽然觉得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颤了一下。
身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咳嗽。
两人惊骇地停住了手。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去。
屋里的灯就在这时哗地亮了。
灯光下,站着身子有点歪斜、一脸肝炎黄的武修明。
第92章抱着她逃命
他们俩被带到了一个一片废墟。
那是正在拆迁的一个村庄。村里的房子有一多半被扒掉了,快成了平地。
但是还有一些房屋剩下,门窗都没有了,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的骷髅。
进入村子就像是进了鬼域。
这里正是武修明的地盘。
武修明把自己的一部分黑钱都投资了,跟几个黑白道都混的人一块搞小产权
房。这儿,就是他的一个新开工的小产权房 .工地。
进了这里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怎么弄都不会出事的。
牛得力和许如玉被带到后面的一个家民院里。那里除了墙是完整的,房子基
本上都拆得差不多了。
进入那三间屋内,阴森森的一股股的小风直吹,让人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中间是厨房,东西各有一间屋是门对门。
武修明让人把牛得力绑进西边的那间屋子,将许如玉推进东边的那一间。两
间屋都没有门,可以听到对面的声音,也能看清楚那里头在干什么。
武修明先到牛得力跟前来,用拳头朝他的脸上猛打,打得得力腮帮子破了,
一颗牙活动,他一吐给吐了出来。
可能把武修明的手也给硌疼了,他本来还想下死手再打,看看自己的手,有
点伤着了,就骂了一句,说看老子一会怎么收拾你。
重点还是要对付许如玉。
他让人把牛得力绑好了。有人就找来一根粗铁丝,把牛得力反手绑在了屋里
的一根木柱子上。
武修明来到对面屋,看了一会许如玉。
「你他娘的好厉害呀,还会卧底呢,嘿嘿。」
他朝如玉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许如玉瞪着他,什么也没说。
武修明厉声盘问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半夜里到他的办公室里来,盗开
他的保险箱。
她到底想找什么东西?
最关键的是,她到底是受谁的指使?
这最后一个问题是最让他揪心的。
武修明从政多年,树敌颇多。他可以说每天都为自己干下的那些伤天害理的
事而睡不好觉,外面一有什么人走路,或者一有汽车急刹车的声音,他都会吓得
心跳好半天。
许如玉居然是卧底,居然是专门来探听他的机密的,这一点可把他吓出病来
了。
更让他害怕的是,他相信这个小姑娘决不是主谋,因为她太年轻,自己跟她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怎么可能来害自己呢?
那么,背后的主使人到底是谁?
+ p;这么一个巨大的悬疑,才是让他魂不守舍的一个原因。
在那里又是骂又是打,可是许如玉只是冰冷地看着他,咬牙切齿,一声也不
吭。
武修明一看没有办法了,最后歇斯底里地让手下人去轮* 奸她。
牛得力在这边可以通过门看向对面。
那里正发生的事令人发指!
他看到武修明坐在炕沿上,让四个壮汉把许如玉的衣服扒光。
他们有两个人分别抓着她的手和脚,让她无法反抗。
另外两个人便脱下裤子,对着她的下身和上面进行兽行。
许如玉的嘴巴被破布堵着,只是在那里拼命摇头,鼻子里发出一奇特的怪叫。
这时,西屋里发出了一声响。
是牛得力在那里挣了出来。
本来他被铁丝紧紧地绑在那里,根本动弹不得。亲眼看着许如玉受辱,他周
身的热血沸腾了!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内息自涌泉穴射出,直冲他的关元和中朊二穴。
刹那间,他感到一阵极度的恶心,差一点张嘴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从老尼那里习得一定的内功心法,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自然而然的积蓄,已
经内力大进,达到了一般人无法企及的程度。
平时不用时,还真的什么也感觉不到。此刻,情急之下,他不知怎么就将那
股神力调动了出来。
刹那间,内息如万流齐发,直扑向膻中穴,就像是万条瀑流直射大海一样,
在那里激起了一阵海啸。
那是气海之啸!
牛得力一叫劲,绑在他身上的铁丝就发出了呀呀响动。
那铁丝本来是用来捆建筑材料的,七扭八歪,武修明的人把它从地上捡起,
也没顾得上拉直弄平就将得力的手脚和身子同时捆住。
这时,牛得力一用力,身上的那股力道何止数百斤,一下子,就把铁丝拉直
了,甚至,拉细了不少。
那铁丝不再紧勒,有了很大的空隙。
牛得力再一用劲,就从铁丝套中挣了出来。
他飞身奔向了东屋,屋子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牛得力就动手了。
他并没有学过什么武功,因为老尼传给他的都是内功心法。
但是,上中学时,牛得力曾跟体育老师学过两天跆拳道。那老师是从东北来
的一个朝鲜族,平时在村里并没有什么朋友,找不到知音的他就爱跟学生在一起
玩。
那个老师最大的爱好就是跆拳道。当然,他也是一般的身手,在会家子眼里
不过是胡闹。
可是别忘了,越是初学者越是对自己的专业有热耽。那体育老师不光自己练,
还想带出几个高徒呢。牛得力就是其中之一。
其实,得力对那先意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后来老师说只要他学成了,体育课
的分数就可以多给他加一点。
为了那十几分的事,牛得力硬着头皮跟他练了一个冬天。
练来练去,什么也没学成。朝鲜族老师后来叹了一口气,说:「牛得力,你
他妈的真不是练武的料。」
他发现得力只会一招,就是飞腿直踢,便专门花了一些时间,让得力天天练
这一招。临结业时,老师这样对他说:「你这一腿的功夫也算可以了,以后你这
一招表演什么的当然谈不上,但是碰到敌人,只管闭着眼睛朝他直踢过去,保管
见效。」
牛得力听了这话,当天晚上就惹了一个大祸。
村里柴老八家养了一条大狗,这年冬天不知怎么就变了性,像疯了一样,见
谁咬谁。那狗又长得跟小牛犊子一样高大,站在那里,如同黑魔,村里人都被它
吓坏了。
只有柴老八拿它当祖宗养着。
这晚上得力刚一出门就碰上了那条大黑狗。
它朝着得力先是咧嘴狞笑一声,然后,就呼地朝着他扑了过来。
眼看数秒之内,得力就有开膛破腹之厄!
危急时刻得力也不知怎么,就用上了体育老师教的那一招。只听一声闷响,
再睁眼一看,那大黑狗呢?
十步开外,传来了一个呕吐声。
牛得力一看,只见那大黑狗脑袋歪着,嘴边流出了黑黑的血,早就断了气。
后来柴家差一点让得力给他家的狗殉葬。这场麻烦,真不知得力是怎么熬过
来的。
现在,牛得力一闯进东屋,眼见一个壮汉扑来,他闭着眼睛就踢了过去。
一声惨叫,那大汉便飞了出去。
那人的大腿给踢断了,是齐根断的,那力道连牛得力自己都奇怪:这一脚的
劲头怎么这么大?
又一人扑来,牛得力还是那一招。
这一次叫声更惨,因为牛得力看来人长得更高,便把脚风朝下压了一下。
只听一连三声脆响,那人的三根肋骨齐断,哇哇哇,喷出了不知多少口鲜血。
跪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后面的两个人同时夹击,他们手里都抄着铁棍。棍风袭来,牛得力知道自己
一旦挨上,不仅小命不保,许如玉肯定也完了。
当下他再不留情,不但不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也不再惜命。
先是一脚把左面的汉子踢倒,那动作不让它断下来,他一转身,把那脚又带
着一股风踢到了右侧那人的下巴上。
下巴断了。不是脱钩的那种断法,而是从鼻子以下,所有的骨头都是粉碎性
的骨折。
那人别说再动,连张嘴惨呼的能力都没有了。
牛得力还要去找武修明,谁知那家伙不知何时早就逃走了。
他再顾不得上别的,上前把许如玉的衣服穿上,抱起她来就跑出院子,没命
地朝着西边逃去。
很快就隐入了黑暗之中。
第93章有点怕你
两人来到县城,牛得力却没敢回自己住处,他找了一个比较偏的小旅馆安顿
了下来。
许如玉经过这事才看出牛得力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他不但脑筋可以,而且还有那样一副身手,以前自己还真小看了他。
想到这里,姑娘的脸微微发红,心理上,已经对他倾心相许。
只是这话现在不便说出来,这是什么时候?两人身上担着这么大的事,那武
修明跑了,没有抓到他的任何现行罪证,反过来,那姓武的却可以通过黑白两道
来找他们。
想到这里,许如玉更担心。
她看着牛得力问:「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
牛得力说我也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先在这里歇下来,把心神都稳定
稳定。
许如玉一听,眼睛就睁大了:「那,你呢?」
牛得力订的是一个单人间,刚进来时,许如玉还心里想:「怎么他也订单人
间,是不是晚上他还想跟我在一起?」
不料牛得力说:「我回自己宿舍。」
「那怎么行?」
「没事,武修明不认识我,一半时他找到我。」
许如玉说啊,就不再言语了。
她先前跟牛得力在一间屋里睡时,并没有主动投怀送抱。牛得力这时也明白
了,她真是有夜游证的毛病。事后,自己做过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毛病?
凡是有夜游症的人都说不清楚,因为一旦他们恢复意识,那症状就没了,再
也查找不到。
这就像打呼噜的人一样,他在那里打得山响,自己并不查觉。一旦旁边的人
将他踢醒,他睁开眼睛还会发愣,继尔生气:「干嘛把我弄醒?」
对自己打呼噜的事,死也不承认。
许如玉对自己做的事半点意识也没有,牛得力又如何去提醒?
那种事想起来都让他心颤,又怎么能说出口?
如果自己告诉她,晚上她如何如何,自己又对她怎么样怎么样,她还不得杀
人?
牛得力见她无语,但是,心情似乎并不是太好,便说:「其实,我急着走,
是因为要去办一件正经事。」
「什么事?」
牛得力不说话,把鞋子脱下,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
是一张卡。
许如玉一眼就认出,正是那张从武修明保险箱里翻出来的卡。当时她并没拿
它当回事,随手丢下。
不料,牛得力却给捡了起来,而且,在武修明带人进来,把他们俩抓起之时,
竟能藏起,没有被他们给搜到。
要知道,当时两个人可是被打得够啊,身上也搜了一个遍啊。
这个牛得力,他真不是一般人!
「你拿这张卡,有什么用?」
「你看这卡的后面。」
牛得力说。
许如玉接过卡一看,在后面那签名处,有人用蓝色圆珠笔写了三个字。
字迹有些模糊,不知是当时就没写好,还是后来使用卡时在机器口处磨的。
认了半天,她才认出那是「二小人」「二小人?这是什么意思?」
牛得力摇头:「我也不知道,猜想可能是武修明写的,但是,这卡到底是不
是他的就不知道了。那姓武的还有别的名字吗?」
「没有啊。」
许如玉想,就是有他也不会叫什么小人哪。再说,还是两个小人,更不可能
是他的了。
牛得力说:「我想拿这张卡到银行去。」
「你有密码吗?」
「不是在ATM机上试,没密码插进去就有可能给吃掉。我想到柜台上去问
一问,假装忘了密码,让银行的人给看一下这卡主的名字。」
「不是你的卡,人家不怀疑你吗?」
「我当然不会说是别人的卡一秒记住了,只是想编个理由,看能不能把卡主
的姓名给骗出来。」
「编什么理由?」
「现在还没想出来。」
「那,你先别出去了。」
「为什么?」
「我一个人呆在这儿,有点害怕。」
牛得力这时发现许如玉的脸上飘过一抹羞色。这个神情对她来说真是有点太
罕见了,因而一下子就被得力给捕捉到了。
他的心里扑通一跳。
站在那里想了一会,他觉得自己还真不好离开了。
这个女孩子是那种轻易不会表露自己软弱的那种人,刚才,居然说出了害怕
的那种话,说明她真是怕了。
再有,可能更重要,就是她更是一个轻易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人。那么羞羞
的一红,不正说明了她心中那根难得一动的少女的情弦,在那里颤动了一下吗?
这个旅馆的档次比昨晚那个要高一些,屋里没有臭味不说,还有一个小小的
洗澡间。
在那里有一个架子,上面叠放着两条浴巾。墙上还挂着两条擦澡巾。虽然质
地都很粗劣,毕竟也是聊胜于无。
看到牛得力留了下来,许如玉更不好意思了。
「你留下是留下,可是不许你对我不尊重。」
一般女孩子在这种场合会对男人说「不许你欺负我」可是她不,偏要说不许
你不尊重我。
可见这个女子性格有多么刚强。
她在男人面前从来都不想低头,因为她从心里看不起男人,认为自己在方方
面面都比男人强。
牛得力是靠自己的勇略征服了她,否则今晚最多弄一个在旁边打一夜更的待
遇。
得力一笑:「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尊重了?」
「别往一边扯,我的意思你明白,而且必须明白。」
「遵命。」
一般女孩子,只要得力这么一逗,准得格格娇笑。
许如玉却盯着他,更严肃了。
牛得力让她看得心里发毛。
两人在屋里吃了点方便面,又看了一会电视。
天晚了,都在那里不停地打着哈欠,互相看了一眼。许如玉说要不然你先洗
去吧?
「还是你先去吧。」
许如玉就进去洗澡了。
牛得力在外面看着电视,耳朵一直没有听演员说什么。洗澡间里哗哗的水声
让他的心一会高一会低的。
他坐在那里,一会又起来走一走。
跟许如玉按理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她本人的那个样子完全是蒙在鼓里。
这样一来,牛得力也觉得自己跟她什么也没有。
一想到自己一会要跟她在一起,在这张床上睡觉,心里的血呼地一下子涌到
了脑门子,又呼地一下子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又过了有二十分钟,她洗完从里面出来了。
牛得力一见她,不由得要笑。
这个许如玉没有用浴巾裹体,而是不怕费事,又把衬衣衫裤穿上了。
「你去洗吧。」
她对得力说。
得力说不忙。
「不忙,那你帮我一个忙。」
她站在镜子前吹头发,吹风机是那种廉价的,很不好用。这个档次的旅店有
吹风机就不错了,只是她用不好。
牛得力就站在她的身后,手持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她站在得力的前面,这时得力才感到她的身材有多好。
她的个头并不算高,但是比例极为标准,下身要比上身长出好多。
她的胸部虽不丰满,但是站在那里身子极为柔软,自然呈现出一个S型。在
那里她用手拢头发,臀部很自 .然地就往后挺了起来。
牛得力在那里摆弄不好使的吹风机,太用心了,没有注意到下面。等她的臀
部顶到了自己时,他才猛然惊觉,急忙往后退。
这时,他发现许如玉的耳朵红了。
那片红晕一直到了她的肩膀上。
她的脖子太细腻,如同洋娃娃一样。后颈一红,更显得她整个的人都柔美极
了,牛得力刹那间有点忘情,低下头闻了一下她的香肩。
那股青苗的味道更浓,更真切。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少女的体香吧?
刹那间,许如玉的后背更红了。
得力吹完之后,自己就进去洗。在里面他有点不安起来,因为吃不准一会自
己出来怎么面对着她。
是请她一起上床睡觉呢?还是自己干脆就不上床,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算了?
没想到他一出来,发现许如玉已经躺在床上了,正大睁着眼睛看电视剧。
牛得力不敢多看她,找到椅子,就把那上面的衣服拿开,自己坐了下来。
她问,你不累吗?要累就先睡吧。
那,你呢,得力说。
我还不困,先看会电视。
那,我也看吧。
可是,两人还没看到五分钟,许如玉说算了,没意思,还是睡觉吧。啪,就
将电视机关了。
屋子里本来就没点灯,这一关,顿时黑成一片。
牛得力呆在那里,忽听床上发出了一阵格格的笑声。
她的笑声也特别,是那种介于淘气的小孩子和阴险的女杀手之间的那种笑,
你听着心里又感动,同时又有点害怕。
「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呀?」
笑完之后,她说。
「呵,我……」
「快点来呀,上床睡觉啊。」
第94章偷听
牛得力进了上去之后,她在被窝里往里退了退,说咱们可得约法三章。
牛得力问她怎么个约法。
「你往那边躺,我往里面躺,谁也不能碰谁,明白吗?」
「当然了。」
牛得力躺在床外边,还把身子侧向外面,用后背对着她。
她说你为什么要这样?
牛得力说怎么了?
干嘛用后背对着人家?咱们自然点,就像最好的朋友那样,聊一聊天不行吗?
牛得力心想刚才你还说困了呢,现在又聊什么天?
得力只好转过来。
两个人面对面地躺着,想看对方的眼睛,但是根本看不清楚。
在他们中间,至少还可以再躺一个人。
「你……真是县卫生局的?」
「如假包换。」
「那,你做这件事,就是因为那个什么女主任对你太坏了,你是为了自保?」
「对。」
「看不出,你这个人其实一点也不笨。」
「谁说的,有人就说我是一个大傻瓜,正眼都不想看我。」
「我那是……怎么说呢,反正你就再别往心里去了,我算给你赔个不是吧。」
「这还差不多。」
黑暗中,两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你在哪儿学的那身本事?」
「什么本事?」
「别瞒我了,你一个人把那么壮的四个人都打倒了,要不是亲眼看见,我都
不相信。你是不是学过武功?」
「什么武功呵,瞎猫碰死耗子罢了。」
「唉,你就是不跟我说实话。」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语声中带出一点忧愁,似乎又有一点喜欢。
「这么跟你躺着,我吓得快死了,还能说什么话。」
得力逗她。
「你……你真想那个吗?」
「想什么?」
一只小手悄悄地伸了过来,握住了得力的手。「你要是想的话,可以稍稍地
亲我一下。别的,你可就千万别想了。」
得力拿住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还可以……还可以亲……亲我的脑门儿的。」
牛得力又上前一些,亲了她的额头。
许如玉在黑暗中把脸仰了起来,辣辣的呼吸喷到了得力的下巴上,香甜的气
息直入喉咙。
他的嘴巴下移,要亲她的小鼻子。
不知是他主动的,还是她在那里迎合,两人的嘴巴交汇在了一起。
牛得力的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小小的两只玉鸟。
它们在她的睡衣内哆嗦了一下,像是真的小鸟,想逃跑,想振翅高飞,可是
最后还是在那里蜷缩起来,乖乖地让得力的大手给握着。
握了一会,得力的手进寸进尺,掀起她的睡衣,一点一点,把它们紧紧地抓
在掌中。
她的皮肤之嫩,之滑,实在超乎想象。
那两只玉鸟就像是抹了香皂一样要从手里滑走,他不得不加劲才能把它们控
制住。
在那里,它们颤动着,喘息着,哀求着。
许如玉自己的嘴巴跟牛得力紧紧咬在一起。她的接吻功夫不怎么样,然而得
力感到她用上了真情,舌头如同小小的蛟蛇在那里疯缠狂搅,搅得他的心里一起
一荡,神思飞扬。
她实在太忘情了,两只手不知往哪里放,在牛得力的身上一顿乱抓。
忽地一下子,它就抓住了得力的身体。
得力猛地一动,差一点叫出了声。
许如玉却在那一刹那把牙一咬,差一点把得力的舌头给咬下来。
痛死我了!
可是得力不敢呼痛,因为他知道许如玉是在情激之下做出来的反应,那是一
种本能呵,谁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抗拒它?
她紧紧地握着得力的身体,喘得快要不行了。
牛得力这时把那杆壮桅挺起,支起了裤子。
许如玉再也顾不得许多了,先前的理智也好,给自己设下的禁区也好,这时
全都灰飞烟灭。
她用两只手来抓得力,因为一只手根本不够,它太强壮了,对她来说如同洪
水猛兽,不用全副的精力是根本不可能控制住的。
而她,也根本不想控制它,只想跟着它一起飞扬!
跟这个女子在一起,给得力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梦与现实交织的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就好像是一个单身农夫天天一个人过日子,陪着他的只有墙上的一张年画,
画的是一个美人。
那美人天天看着他,他天天看着那美人。两人天隔一方,阴阳两界。
忽然有一天,美人下来了,上了他的炕,进了他的被窝。
得力搂着她,却不敢相信自己搂着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她一直是那么
漠然,一直是那么冷静,好像除了理智之外这个女人再不会有什么感情。
哪里想到,她会热得烫人!
她身上的那股少女之香,那股春苗的味道这时更真切了,更浓烈了。
得力贪婪地呼吸着,觉得那才是真阴,那才是自己最需要的气息。
两人在床上一顿狂吻狂弄,把时间和空间感全搞美了,自己的手法也全都乱
了。
这种事最刺人之处可能也就在这里,不讲什么章法,越乱才能越有情激。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身子完全颠三倒四。
牛得力发现自己在狂吸着她的乃子,那小小的两只玉鸟似乎有点害怕,很不
情愿。
但是有意思的是,它们又在那里巴巴地迎合着,不让得力离开。
得力这时才发现小乃的好处,它们可以一下子完全入口,就像是小巧精致的
饺子一样。不是有营养专家说吗,越小的东西营养越高,看来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果然是这样。
牛得力吸得那么有力,小小的乃子一下就没了,进入了他的嘴里。
不,是进入了他的喉咙。
好像只要他愿意,可以轻轻松松地把它咽下去。
但是牛得力舍不得,又把它温柔地吐了出来。
就在那里一吸一吐,玩弄不已。
那边许如玉早就受不了了。
她在下面忙得不亦乐乎,发出一阵阵的似是而非的动静。听上去她像是给什
么吓死了,又像是在里喜出望外。
她把牛得力的身体摆弄得那么strong,牛得力似乎就要冲天而起,怒
发冲冠。
而她这时竟然胆子无比的大,像吃冰淇淋那样在那里吃了起来。
对于她的嘴巴来说牛得力是太过大了一些,然而正是因为这样,她似乎才格
外满意,吃得发出声响。
她的呵气那么烫人,牛得力简直受不住。
而她一边吃还还一边会用自己的涎水来刺激食欲,正应了那样一句话:为人
虚度一百年,不得青春一口涎。
牛得力最后把她完全像小孩那样搂住,不让她动,不让她叫,把自己弄出了
一身的汗。
就在那里,他们一次又一次达到幸福的极点。
牛得力不记得自己HP了几次,反正每一次都有不同的体验,而且,每一次
都比前一次更好。
许如玉不停地说着什么,没有一个字能听得清。
这时候的男女,又有谁要真的听清?
两人都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天亮以后,牛得力接到了一个短信,是狄亚
男发来的,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还告诉他今天必须来上班。
牛得力说正在进行中,一切顺利。
看来,今天是得到单位去了,他只请了两天的假,今天再不去就不行了。
他把许如玉安排好,嘱咐她就要房间里呆着,吃饭的话可以先吃一些方便面
和香肠什么的,千万不可以一个人单独行动。
许如玉用心地点头。
这时的她对得力真是从心里佩服,言听计从。
牛得力出门之后打了一个黑车,来到单位时已经过了上班的点。
刚到卫生局门口,他还没有给黑车司机钱呢,就发现有一个人影在前面闪了
一下,进入了卫生局的大楼。
是那个武修明!
牛得力扔给黑车司机十块钱,急忙下车。
他急急地跟在武修明的身后,好在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人跟他说话,没有
引起前面的武修明的注意。
眼看武修明跟着前面的人乘电梯上去了,牛得力便乘上第二部电梯,也往上
走。
来到八楼,往通道里一看,便发现武修明正在往主任办公室那边走。
啊,他果然是来找叶兰的!
牛得力小心地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什么同事在楼道里路过,这样的话,他走
过去也不会惊动前面的目标了。
于是,他悄无声地来到了叶兰的房门前。
那门并没有关死,还微微留着一道缝。得力就在门边偷听着里面的说话。
第95章她要想一想
只听叶兰咦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
武修明似乎一笑,说:「怎么,这儿我就不能来了吗?」
「有什么事吗?」
「无事谁敢登叶主任的三宝殿哪,当然有了。」
「说吧,什么事?」
「你那里是不是新来的一个人,叫什么牛得力?」
「是有这么一个人啊,他怎么了?」
「哼哼,怎么了!」
牛得力刚要把耳朵贴上去听仔细一些,楼道那边忽然过来了一个人,而且,
就是奔着这边来的。
得力一看这样不行,自己偷听的架势太明显了。于是他急忙离开了那扇门。
屋子里,叶兰和那个武修明再说什么,他就没有听到。
牛得力知道,武修明跟叶兰是一伙的,这一点确信无疑。
怎么现在该怎么办?
去纪委告他们?还是跟孙部长联系,争取组织出面来抓他们,同时保护自己?
但是,手里的证据并不足以说明什么,那叶兰多么厉害,她完全可以一口否
认。就是武修明那边,自己的铁证也没有多少啊。
可以肯定,这时武修明把自己私下去调查的事正在告诉叶兰,叶兰会毫不含
糊,马上就会去派人抓牛得力。
牛得力想到这里,转身就往大楼外面走。
他要赶紧离开卫生局,第一步就是要自保,不能让他们抓住。
出了楼门,经过院内的停车场时,忽然看到了一辆离悉的车。
一辆白色的丰田RAV4。这不正是叶兰的车吗?
正在那里观察,忽然,他看见叶兰和武修明从楼里出来了。
他们一前一后,正朝着这辆白色的丰田车走来。
牛得力一矮身,就将身子隐在了车后。
叶兰和武修明走到了汽车跟前,叶兰说要不然你来开车吧?
武修明说你的车,我怎么好开呢?
叶兰说不是要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吗?那路我可不熟,还是你来吧。
那也好。
武修明坐进了驾驶座,叶兰坐上了副手席。
汽车驶出卫生院大门,朝右一拐,便进入了县城的那条主马路。
顺着那条雄图大街一路北行,过了一座刚建好不久的北江大桥,一路向西北
的山里驶去。
「那个牛得力真没来上班?」
武修明问。
「刚才你不听我打电话了吗?下面的人说他请了好几天的假,一直没来。」
「那小子,现在肯定是跟那个姓许的丫头在一起。」
「他们为什么要到你那里去偷东西?这事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
「我也不是十分懂啊,他先是要办一个准生证,拿了一大堆假材料,只有身
份证是真的。那东西如果是假的,第一时间就得给抓住。就是因为那身分证的复
印件在我那里,到派出所上网一查,才查出他原来就在咱们卫生局,还是一个系
统的。那小子的用心太险恶了,还有那个丫头,都不是好东西。」
「你刚才说,他们可能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对呀,这才是我最怕的东西。」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怕什么呢?放心吧,等他一回来上班,我马上就问他
是怎么回事。」
「就怕他不敢再回来了。我怀疑他和那丫头都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在暗地
里整你的黑材料。」
「整我?我有什么好整的?」
「这年头,你还真不能说这个话。官场上混的人,有哪一个经得起查,更别
提背后有人整你了。当然了,你叶主任自然洁身自好,自信满满,可就怕有人是
想通过你这边,最后要整咱们的老板啊。」
「你是说余局长?」
「难道还会是别人吗?」
「可是……」
「叶主任,我劝你要把这事重视起来。不说别人,单说你吧,你说你走到今
天,哪一步不是靠的咱们老板?他要是出了事,咱们谁也得不了好。」
「我的工作确实一直受到余局长的关怀和指导,但是,我认为那都是上级对
下级的关心,是正大光明的工作关系,再没有别的。如果你要指别的意思,对不
起,我听不懂。」
「装傻了不是?」
「我一点也不傻,你也好,余局长也好,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到
底都办了什么样的事,那只有你们清楚,跟我没有关系,请不要把我扯进来。」
武修明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好吧,咱们现在先不说这个。一会到了地方,见了余局长,他自然有话要
跟你说。」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在卫生局,不在他的办公室见面,为什么一定要
跑这么远来谈话,还要吃什么饭?」
「局长亲自来请你,这个面子还不够大吗?那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名义上
是农家院,实际上是县里的高官私人聚会的一个会所,你没来过吧?一会你就知
道了,长见识吧你。」
来到了那个会所,从外面看比农家院还要土。
门口没有人,院子里也没有灯。
所有的车辆都停在阴影里,好像许多车连牌子都没有。
他们进入里面,找到了那个包间。
一进屋,便有一个男人在那里笑了,说:「好哇,叶兰,快点,坐到这边来。」
叶兰说:「余局,你好。」
余局长说:「好什么好,你能来才好,你要是不来我可真就不好了。」
武修明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上,接着服务员送上来的菜谱,在那里点菜。
余局长在那边跟叶兰聊天,他的手一直握叶兰的手。
叶兰这时手机响,去接电话,趁机把手抽了出来。
是家里的阿姨打来的,问她黄花鱼怎么做,是红烧还是醋熘,叶兰说当然红
烧,醋熘怎么吃,你别以为自己是山西人爱吃醋就认为人人都爱吃了。
放下电话,她还气得直唠叨,骂现在的保姆一个比一个笨。
余局长说:「怎么叶兰,爱吃鱼吧?那什么小武啊,多点几个海鲜菜。」
这个余局长是卫生局的老科长,前年才提了副局。
上任之后,他感到自己离退休不远,时日无多,心自然一天比一天贪了起来。
跟武修明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武修明对他的为人当然比谁都清楚。
这个姓余的属于农民心眼,爱占小便宜,以前在医院里当管理员时就是这样。
后来进了局里,一直负责计划科,跟武修明就从那时打起了交道。
武修明看他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而且,为了钱根本不顾道德底线,就开始
把办准生证的事透露给了他。
两人一拍即合。
准生证的生意到底有多大,外行人不知道的会不以为然。就是余局长自己刚
接触时也不太明白。
待武修明把底细一亮,他才眼界大开。
前前后后,他在后面帮着武修明在那里大捞,不到两年的工夫自己就弄进来
了三百多万。
去年一过春节,他就把儿子和老婆都送到了加拿大。
跟所有的裸官一样,他现在是轻装上阵,变得胆子更大,也更无耻。
今天他要武修明把叶半约到这里,是想进一步扩大非法办证这条路子,争取
将叶兰负责的那九个乡镇也拿下。
叶兰对余局长跟武修明的勾结早有耳闻,坐下之后,听他俩对她一说,不由
得吃了一惊:「这样做不是……不是违法了吗?」
余局长笑了:「要求然怎么把你约到这儿来商量呢。」
「再怎么商量,咱们也不能干那样的事啊。」
余局长笑得更自然了:「叶兰,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怎么说话像五十
年代的人?即使五十年代那帮子人,现在也不信这个了。中国最有钱的就是他们。
可是,你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有钱吗?」
「为什么?」
「原因有一万种,可是我在这里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一样是合法的。」
「这……太夸张了吧?」
「夸张吗?对中国现在的情况来说,任何事不管你怎么夸张,都不会过分。」
「可是你说那一批老……老革命,他们的钱都是非法的,是不是有点太…
…太不符合实际了?」
「那我问你一句:就你所认识的人,咱们别说五十年代的了,就是六十年代,
七十年代的,你可否能举出一个人来,他是富豪,而且他的钱都是合法得来的?」
「这个……」
叶兰想了半天,奇怪,还真是一个也举不出来。
「那些有钱人,不管是经商的,还是当官的,他们的钱要么是违法经营所得,
要么是贪污受贿所得,再没有任何的例外。」
「不会吧,我认识几个大老板,他们都是好人哪。一个是卖酒的,另外一个
是做药的,都是合法生意人。」
「卖酒的?咱们不说他的原料里面有多少不合法的成分吧,据我所知,没有
一千种也有几百种了,要是放在法律的放大镜下,光这一条就得把那些酒老板拉
出去枪毙。」
「有这么严重?」
「再说那些制药的吧,更可怕了。如果你能多看看内参,把中国那些药商的
底细全都揭出来,我相信,把全世界的法典都搬来,都不足以惩治他们的罪恶。
真是骇人听闻啊。」
「有些药商,是不怎么样。」
叶兰做为卫生局的干部,对制药厂的情况比较熟悉。
这时,她真地沉思起来。
「那么,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第96章露出真面目
余局长把意思说了。
一听说要在自己把手里的九个乡镇搞那一手,叶兰惊出一身冷汗。
当时不好表态,只是说自己胆子小,脑筋转得也慢,这事还得容她回去好好
想一想。
余局长哈哈一笑,说:「好好好,这事不算小事,你当然得有时间消化消化。
来来来,咱们喝酒!」
大白天的就喝起了酒,叶兰真有点不习惯。
叶兰本来不想喝,但是一看余局长那个架势,不喝不行啊。
喝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
余局长和武修明不停地跟她碰杯,余局长还拉着她,硬跟她喝了一回交杯酒。
他的胳膊肘儿穿过叶兰的胳膊肘儿时,好像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她的胸。
叶兰的胸是那么丰挺,碰一下可不是一般的碰,她当然有感觉。而且,那感
觉还相当强烈。
她心里一跳,暗想今天这酒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出事。
她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在这里要小心在意。余局长倒罢了,那么大岁数的一
个人,长的又是慈眉善目,不可能有什么非礼的举动。
可是那个武修明,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嘴里说渴了,下午还得上班呢。
但是说不过余局长啊,一会再来一口,一会再干最后一杯。
整来整去,叶兰不知又喝了多少杯。
很快,她就醉得不行了。
这酒今天的劲好像特别大。叶兰暗暗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再有怀疑也不能说出来啊,更何况,现在酒都喝到了肚子里,说什么
也晚了。
叶兰站起来说:余局,我实在不能喝了,这是最后一杯……
话没说完,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宾馆的房间里。
看到床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时,她大吃一惊!
余局长在酒桌边坐着,看着倒在地上的叶兰时,并没有一点意外,对武修明
道:「你赶紧把她弄到后面的客房里去,注意,别让人看见。」
武修明说那当然,放心好了。
十分钟以后,余局长就来到了客房里。
他进屋之后,回头把门锁上,将安全链也挂好了。
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叶兰,对自己的这个女下属,余局长一直心里痒
痒的,属于干看着不能吃馋涎欲滴的那种类型。
每天见着她,余局长都在心里暗嘀咕,什么时候能把这么一个大美人给办了。
现在好了,终于跟她开了房。
按理说他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属于最典型的那种老衰男。
可是怪就怪在这里,越是肾虚的男人在这方面越来劲,越是看着不行的官员
一见漂亮女人,无不兽性大发。
余局长每天都偷偷吃药,什么药都试,只要人家说那东西能提高兴欲。
这不,他刚刚服完了昂立伟,那是武修明给他搞到的一种最新型美国催春*
药,觉得脑袋大了一圈,眼睛鼓得不行,身上一阵阵热得要爆炸。
他就要朝叶兰动手,叶兰忽然醒了过来。
叶兰一见余局长那个样子,不由得惊叫了一声:「你……这是怎么回事?」
余局长坐下来,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在那里摸她的脸,啊,这个女人好香!
「叶兰同志,不要慌,没事,没事,你喝多了,在这儿休息一下。」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叶兰环看屋内,觉得气氛怪怪的,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恐慌。
再说,她看余局长的面色也不大对头。平时从来没见过他这个表情。
他的样子当然还是局长,但是,那眼神怎么有点像嫖客?
「这里是客房,是小武给咱们俩开的,他也是好心,让咱们俩在这儿休息一
会。你喝多了,我也喝了不少哇。」
说到这儿,余局长笑了几声。
那声音,在叶兰听来也令人毛骨悚然!
「不行,我没事,我得走了。」
叶兰说着就硬撑着起身。
「上哪儿去呀,就在这儿,好好陪陪我。」
身边余局长在那里紧紧地一搂,她的身子就没能起得来。
那热哄哄的酒气直吹到脸上,叶兰一阵恶心。
「不,不要这样,余局,我……我必须走,下午还要上班,还有事呢。」
「什么下午,现在天都黑了。」
余局长又在那里笑了起来。
「什么?天黑了?」
叶兰更惊慌,「快放手,让我起来,我得回家。」
「回什么家,今晚你就在这儿睡吧。」
「你……余局长,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了?不就是想跟你在一块多呆一会吗?这有什么呢?你心里没有
我这个局长,我的心里可一刻也没有放下你这个主任呵。」
余局长的笑声,如同夜枭。
「请你放尊重点,余局长。」
拼力一挣,叶兰挣了出来。
可是,就在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乱七八糟的,领口大开。
再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她脸都变了。
只见她的衣服里面露出了胸衣,胸衣下面,那两个高峰露出了一多半。
分明是谁在那里动过手脚,不仅摸了她,而且,故意把她的胸衣给扯歪了,
等于什么也没遮住。
「呵……」
她惊呼一声,急忙伸手去掩自己的胸。
「还盖什么呀,叶兰,你这身材真是瞎子闹眼没治了,平时你那么傲气,连
我这个局长都只能干馋着,只能偷着看,哪敢去碰啊。现在好了,老天爷给了咱
们这个机会,嘿嘿。」
「余局长,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跟你好好亲近亲近,加深一下咱们的感情。」
说完就要亲叶兰的嘴。
「不……不要这样!」
叶兰厌恶地一把推开他的脸,「余局,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得了吧,叶兰,现在的领导又有几个不是我这样的人?再说,你也不是黄
花闺女了,这种事还不是跟我也差不多,整天穿成这样,还不是想多多地跟几个
男人?」
说完,又在那里怪笑。
「你胡说,我怎么是那样的女人?」
叶兰气得差一点哭起来。
可是,就在这时,她觉得脑袋一晕,心脏不知怎么加快了跳速。
不好,以前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好像有一个什么怪怪的东西在她的身体
里,一个劲地要往外拱,一个劲地要她干点什么事。
那种事,想一想都令人不堪!
她当下不再说话,奋力要挣开余局长的手。
不想那么一用力的时候,衣服挣开得更大,胸衣给挤到了一边。
她的两个白头山这时差不多全露了出来。
余局长一见,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就朝那里摸了过来。
叶兰见状不妙,嘴里大叫:「不行,快松开我……请你快住手!」
bsp;余局长说:「还住什么手,你现在已经算是我的人了,今晚哪儿也
别想去了。」
「快滚开,快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你骂我?好,骂得好。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看来兰子呀,你是爱上我了。」
「不要脸!」
叶兰还想朝他的脸上啐一口,然而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好慌,神经似乎有
点错话,行动完全不听意志的指挥。
而她的意志,正在一点一点地丧失!
「跟你说吧叶兰,刚才你已经喝了我给你喂下的那杯水,想不跟我睡也不成
了。」
余局长露出了一脸淫猥的笑容。
「一杯水?」
叶兰大吃一惊,「你给我喝了什么水?」
现在社会上流行给女人下药,网友见面也好,在车上跟陌生男子说话也好,
那些心地险恶的男人通常会把麻醉药下到饮料里,给女人喝下去。
喝了药的女人,轻则失身,重则没命。
想到这里,叶兰不由得魂不附体。
「还能是什么水,当然是催情水啊。没听过刘德华唱的那首哥吗?『给我一
杯催情水,让我马上跟你睡……』」「你混蛋!你无耻!」
看到平时道貌岸然的余局长,转眼间变成了这么一副嘴脸,叶兰又是恶心,
又是害怕。
一个人不要脸,他就是最可怕的人。
一个领导不要脸,那他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想到这里,叶兰差一点要吓瘫了。
她还想拼尽最后一口气,从这里逃出。
然而刚一使劲,便暗叫了一声不好!
她的四肢这时变得像是别人的,竟一丁点也不听她的使唤。
周身的血液在激涌,下身那里热得如同要开锅。
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喝了几瓶白酒,又喝了一壶浓咖啡,
兴奋得要命,心跳得似乎马上就要破裂了。
天哪,他果然对我做了手脚!
叶兰想到这里,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床上。
余局长一见大喜,忙不迭地把自己的衣服脱光。
赤条条地,他跳上了床,过来到就解叶兰的衣服。
手刚一触到她的胸部,看到那一对白峰已经完全出来,红红的南果正在那里
颤栗,哀号,他差一点乐出了声:「老子真是艳福不浅,终于搞到了这么一个大
美女!」
身子一抖,就要压到叶兰的身上。
第97章救急
就在这时,不知怎么他的身边听到了一个呼吸声。
余局长一回头,看到了一条黑影。
他刚要张嘴问你是谁,就觉得一股冷风袭来。
一声怪响,他整个的人就飞了出去。
牛得力一脚踢中了余局长的面门,那张脸当时就开了花。
扑通一声,他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又从那里反弹回来,摔到了地上。
连叫唤一声都没有来得及,便昏死了过去。
别说余局长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床上的叶兰看到牛得力,也是惊骇莫名:
这小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说来也不复杂。
牛得力在卫生局大院的停车场,远远地看见叶兰跟武修明从楼里出来,他便
躲在了汽车的后面。
那辆车是越野型的丰田RAV4,后厢门很宽大。牛得力在他们朝这里走来
之时,无意中一碰,那门动了一下。
他心中一愣:怎么这门没有锁好?
再一抬,把门抬起了一道缝,身子一挤就钻了进去。
不一会,武叶二人走了过来。他们商量了一会,由武修明开车,朝着北郊会
所一路急驶。
二人在车上说着秘密的话,哪里注意到车后面藏着一个人?
那些话,牛得力全听到了心里。
他这时才明白叶兰对武修明搞的那些事根本不知情,她原来不是什么背后的
那只黑手。
黑手是谁?
武修明和叶兰进了会所,牛得力过了一会才偷偷下车,也潜入会所之中。
他摸到了那个包间的门口,贴门偷听,终于听出了,原来,那只黑手不是别
人,正是卫生局的余局长!
牛得力在外面惊出了一身冷汗。
后来他们把叶兰灌醉,把她弄到后面的客房,这些经过牛得力都看在了眼里。
在武修明把叶兰安顿好,从那里出来之时,牛得力便行动了。
他知道一会那个姓余的准要来包房,便闪身入内,躲在了卫生间。
余局长进来之后,虽然用了一次卫生间,但是得力早有准备,他藏身在浴帘
之后,才没有被发现。
就在余局长要对叶兰下手之时,他冲了出来,把余局长料理,救了叶兰。
快速离开客房,牛得力把叶兰抱上了她自己的车。
牛得力跟了孙乡长之后学过开车,虽然开得不算太好,但是歪歪扭扭地怎么
也能把车开出去。
驶出了那家会所,还没有上主干道叶兰就不行了。
牛得力不得不把车停下来。
他长了一个心眼,怕后面真有武修明带人驾车追过来,于是,把叶兰的车停
进了一片小树林。
树叶繁茂,地面上又有草掩住了车辙,武修明他们即使追上来也不可能发现
现了。
叶兰这时身上的药性发作,在那里闹了起来。
她在那里又是扭腰,又是蹬腿,显得十分难受。
「你怎么了,叶主任?」
得力有点肝颤。
主任的这个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好难受,要躺一会……」
「躺一会?好,那我把我抱到后面躺着吧。」
得力把她抱到了后座上。
但是叶兰还是在那里扭动着身子,不停地吟叫。
她身上被余局长下的催情药这时发作了,那药力好猛,当时还没有发作起来,
过了这么半个多小时,它汹涌澎湃,在她的体内激荡着,冲刺着,把女人折腾得
欲* 如焚,眼看就受不住了。
「主任,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难受……」
「什么,还难受?」
得力这时可不知怎么办好了,「那……要不要带你上医院?」
「不要……快,把座位都放下来,我要躺着……」
「这不是躺着了吗?」
得力一想,她可能还是觉得伸展不开,于是,把车座放倒。
现在,车厢里等于变成了一个大双人床。
叶兰在上面翻滚着,折腾着。
她忽然一把抓住了得力:「快点,好小牛,快救救我……」
救你?怎么救你?
牛得力说:「不行啊,我没有把急诊包事业来,现在什么药也没有,再说,
也不知你得的这是什么病啊。」
「不是那个,是那个……」
啊,得力这才明白,她先前被余局长暗下的春药,这时终于发作起来了。
牛得力不由得心头大震:这种事怎么以前从来没碰上,该怎么应对呢?
还在那里瞎想,就觉得什么东西突然伸来,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身体。
天哪,是叶兰!
她抓住那个地方之后就拼命地摇,使劲往自己那里扯。
这个女人真是变* 了,她想干嘛,要把得力扯下来吗?
牛得力又痛又痒,身子一下子就昂立起来。
叶兰一见,更是* 发如狂,两只手都上来在那里乱捏乱摸起来。
牛得力本来要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抓。
可是他一下子抓错了地方,反把她的* 罩给抓掉了。
只听一声轻响,* 罩带子崩断。
一下子把里面完全打开,露出了那两个雪白粉嫩的大馒头。
牛得力的脑袋嗡的一声,心想这是怎么搞的 +,自己这场祸惹得不小!
本来女人已经这样了,自己不但不给她压住火,反而刺激了她。
这么一摸,那还能有好吗?
果然,叶兰叫了一声,反把身子朝得力凑了过来,嘴里说:「快,得力,好
得力,快点摸我,使劲摸我,把我摸**吧!」
牛得力说:「不行,主任,你不能这样,你要坚强,一定要挺住啊。」
「可是得力,我实在不行了,身上难受,你快点救救我吧,我真是受不了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衣服哗啦啦全脱下来了。
光光的身子躺在那里,双峰高耸,丘陵起伏,看得牛得力差一点昏过去。
老天爷,这个女人也太丰满了,男人搂着这样的身子睡一场,就是给个皇帝
也不做呀。
他当时就起了* ,恨不能一下子扑过去,趴在那里来他一个天昏地暗,日月
无光。
但是不成啊。理智告诉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必须赶紧让女人恢复过来,
否则为祸不小。
然而,叶兰的性* 一会比一会强,手在那里抓,脚在那里钩,一心要把牛得
力弄过去。
「主任,你这不是别的事,是那药劲在起作用,你咬紧牙关,一定要坚持,
一定要战胜它!」
叶兰差一点哭了,心说你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一试?
嘴里大叫:「牛得力,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呀?」
「啊,不是,主任,你这种情况必须得冷制,不能太冲动。」
「什么冷制,你再不上来我就要死了,好得力,你快点来吧,快点上来吧。」
「主任,实在不能这样干啊……」
「你看你的**也都起来了,还有这里放什么屁?快点吧,帮我一把吧,好得
力,亲得力,我的大**宝贝小得力,快点给我吧……」
她一边说一边自己用手摸。
双腿叉开,将丘陵挤得不停地变形,不停地起伏。
这时的她面如桃花,春波飞动,那只指尖修长的玉手在自己的身上来来回回
地动,每动一次,便会发出一阵颤声。
颤得牛得力魂都没了。
不由自主,他就把身子凑了过去。
叶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他用力往自己的身上压。
「快点,好小子,我的好宝贝,你快点亲一亲我,快点亲一亲我的身子啊。」
得力说:「这怎么行……」
可是他的身子也不听他的使唤了。
再也忍不住,他俯在了叶兰的胸脯上,张开嘴巴便吃住了她的**. 叶兰痛呼
一声,在那里大动特动起来。
那鲜美的红果一下子爆长了一倍,好像变成了一个小人妖。
得力在嘴里含着它,却得它似乎在射出一股热流。这是什么,不会是* 吧?
一想当然不可能,叶兰又没有怀孩子,哪里会有什么* 呀!
这是女子情动到了最激烈的程度时,才会有有阴息激射。
这,正是采* 补* 的最高境界!
想到这里,得力无比激昂。
他趴在了她的身上,用力吻着她的美艳的脸蛋,吻着她的丰挺的雪峰,吻着
她的全身,连下面的*** 都被他吻遍了。
在他的狂吻之下,叶兰叫得快不行了。
她的身子在那里猛跃急跳,就像是充了电一样的机器人,头发飞起,媚眼如
火,看着都让人害怕,更让人发狂。
他这时昂立骇人,把自己的身子对着她的快乐之源。
那里热如泉涌,奔腾泛滥。
叶兰又叫了一声,双腿一伸便将牛得力的后腰勾住,往里一拉,紧紧地贴以
了她的身上。
然后她的身子平仰,朝后又反弹了一下。
看着她的丰腴的腰身在那里跃动,她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在那里举着,牛得力
这时完全忘了自己的使命:他本来该忍住,本来该把叶兰绑起来,不能再刺激她。
可是这时他自己也有点发狂,失去了理智。同时他又想,也许这才是治她的
病状的最好一着啊,否则会留下后遗症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声低吼,身子一挺,便游龙戏凤。
「呵,我要死了!」
叶兰这一次是怪异的叫声。
可以说她痛苦到了极点,也可以说她幸福到了极点。
全身的血液在沸腾。
她搂住了牛得力,把自己的全副生命都献给了他。
「呵,得力,好得力,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第98章满园春色关不住
天亮以后,牛得力驾车,把昏昏沉沉地叶兰送了回去。
他现在急着要做两件事:首先就是要赶紧去小旅馆看一看许如玉怎么样了,
生怕她在那里一个人呆着,发生么意外。
其次,他要赶紧去向有关部门报案,把余局长和武修明给抓起来。
他赶到了小旅馆,一进屋就看到许如玉坐在床上,一脸怯生生的样,跟以前
她见了得力的那种漠视傲然完全不同。
「怎么样?一切还好吧?」
得力问。
「恩。」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对牛得力的回来并不感光趣。
但是,牛得力把包放下,转身要去收拾桌上的东西时,她忽然从床上跳下来,
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他。
「如玉……」
「你……你怎么才回来?想死我了!」
许如玉的眼泪哗哗地流,很快就把牛得力的衣服打湿了。
没想到这女孩子的感情还这么丰富。
牛得力转过身来,伸手搂着她,对着她的那双美丽的眼睛深情地说:「好如
玉,真想我了?」
「真想!」
她又搂紧了牛得力的脖子,送上来了一吻。
牛得力更用力地抱着她,一下子把她像小孩那样抱离了地面,一步一步,抱
到了床上。
两人在床上亲热了一会,然后,牛得力说:「行了,咱们得赶紧行动,办正
事要紧。」
许如玉问:「情况现在怎么样?」
牛得力把自己探听到的真相说了一遍,告诉她武修明的那个后台不是叶兰,
而是卫生局的余局长。
「余局长?」
许如玉灵机一动,把那张银行卡拿出来。「你看,这后面签的三个字。」
「二小人?」
「这,不就是一个余字吗?」
牛得力一看,余字果然可以分拆成「二小人」三个字。「对,果然,就是他!」
他们两个赶紧收拾东西,从小旅馆出来。
找到了一家银行,到柜台上以自己的银行卡忘了密码为名,去查询那张卡的
基本情况。银行的人确认,那张卡的卡主果然是余东林。
正是余局长!
许如玉弄到的证据本来就厚厚的一大口袋了,现在,又有了这张卡,可以说
铁证如山,只要轻轻一捅,就能揭开一个本县惊天动地的大案了。
许生办有计划地违法办准生证,背后的老板竟然是卫生局局长!
这个案子如果捅到网上,定会闹得天下耸容。
许如玉看着牛得力:「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报案。」
「报案?上哪儿报?公安局?」
「不,应该找纪委。」
「可是,纪委的人你认只几个?要是没有关系,说不定第一个把你出卖了的
就是纪委的人,到时候,你我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这倒是实话。
现在的社会可能最善于搞污染的就是环保局,最能破坏土地政策的就是国土
局,而最能搞腐败的可能就是纪委了。
没有认识人,那里万万去不得。
牛得力一时间真的为难起来。
忽然间,他想起了一个人,在那里呵了一声。
对呀,孙乡长!她是自己的老上级,老相好了,这么长时间没跟她联系。
现在的她可是县委组织部部长,跟纪委那边也可以说是正对口的。
如果能把情况捅给她,让她拿着那些东西去找纪委,会是什么结果?
一想到孙部长的风情万种的样子,还有她那妖冶的身段,牛得力不由得心里
一荡。
对,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她那里怎么样。
牛得力决定马上就去找她,毕竟自己跟她有过那样的一段,那个女人现在手
握大权,怎么可能不帮这个忙?
越想越有理,他把许如玉又安排在房间里,让她乖乖地等着好消息。
然后,得力便带着材料出发了。
牛得力再没想到,自己这时去找孙部长可谓正得其时也。
为何?
因为最近这个女人在感情方面特别不顺!
原来跟县委书记一直有那么一腿,这次能进到县委,当上组织部长,也是古
书记一力提拔的结果。
只是那古书记年纪太大,床上的事实在不行。
他每次把孙部长约到县委招待所,在他的那个专用包房里一顿乱*.可是,每
次孙部长都倍受煎熬,难受得不行。
因为古书记总是像日本人那样,根本不会调情,没有前奏,上前就干。
常常是,孙部长还没有热乎起来呢,他那里已经完事了。
弄得孙部长火也上来了,情也沸腾了,可是人家古书记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呼呼睡着了!
孙美英那个气呀,真恨不得把古书记摇醒,再弄他一顿。
可是,人家是县委书记,自己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人家的手里攥着呢,哪里还
有那个胆?
只能自己在那里叹着气,伤着心。
+ 实在不行,就一个人在家里慢慢地玩自* 吧。
那古书记不行还不说,老东西还特别自私。
他自己有老婆,还有一大堆情人,在外面不知包了多少小姐,却不许孙部长
有自己的朋友。
不管是什么朋友,只要那人是男人,古书记就大发雷霆。
害得孙部长到县里这么长时间了,只能跟着他一个老男人。
时间一长,一直得不到正常的发泄,孙部长的脸上起了不少大红包,身上也
生出了火疖子。
她大便干燥,内分泌失调,天天晚上失眠,睡着了也要做噩梦,所有的梦都
跟男人有关系。
那些男人,不是大蛇就是恶狮,每每把她从梦里吓醒。
一抹身上,早就湿了。
这时候的孙美英趴在床上,搂着枕头,放声大哭。
她是多么想自己以前的生活啊。
她是多么想那个有如神助的牛得力呵!
就在这时,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
孙美英不看则已,一看清那人的脸,她当时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牛……牛
……牛他娘的得力?是你吗?天哪,真是你,真是你这个杂种X的狗东西呀!」
她喜极而泣,差一点就要放声大哭。
真是幸福死了!
得力是壮着胆摸进来的。
他本来早就知道孙部长住在这个地方,搬家时还帮了一阵子的忙呢。
只是此次前来,他吃不准孙部长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也许她已经跟别人好
上了,也许已经结婚了呢。
要是那样,说不定她会对牛得力冷得不得了。
更有可能,会飞起大腿将得力踢出去。
正因为有这么一点担心,他才魂不守舍地来到县委大院,在大门口整整守了
多半天。
虽然看到了孙部长的车进出好几次,却不敢上前。
一秒记住最后,确信她下班回了家,他才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孙部长家,本来
他在外面按了半天的门铃,谁知那门铃是坏的。
他把门一推,发现那门并没有锁上。
就是样,他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对孙美英来说,那无异于梦幻!
「得力,臭小子,快过来。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过来看看我?」
「孙部长,我……我一直想过来,就怕您这里太忙,打扰了您。」
「打扰个屁!你不来打扰,我都快死了,只有你来打扰,我才能多活几天啊。」
这是什么话?
「孙部长,我怕……怕您这里……」
「我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快说说,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呢?」
牛得力就把自己的事说了。一听牛得力进了卫生局,在计生办干上了,孙美
英惊叫了起来:「没想到哇,你小子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太好了,这回你就在县
城里了,那就天天来陪我,听见没有,一天也不许拉下不。」
天哪,那赶情好!
牛得力觉得,自己的事情有戏了。
「孙部长,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休息什么?你不在,我能休息好吗?」
孙美英这时* 得不行了,把那双媚眼朝着得力一挑,顿时荡色尽现。
第99章孙部长好心急
只见在灯下孙美英别有一番风情。
她那张风光无限的脸上春色极浓,眼波如电,在那里闪来闪去。
那又薄又小的胸衣穿在那里,根本包不住她的硕丰之山。两个圆溜溜的峰头
本来还有点蔫的,这时如同浇了水的红萝卜,扑扑扑地立了起来,又大又圆又鲜
又美。
她这时从床上跪起来了,胸衣太短,包不住下面。
那肚腩看上去波浪起伏,肚脐眼儿就像是一只真眼睛那样,在那里朝着得力
一个劲地风流。
吓得得力不敢再看!
再看她的小裤子,歪歪的,眼看就要脱下来了。并不是她真地动过手,而是
因为在床上活动得时间太长,又太激烈,自己就要掉下来了。
看上去,格外撩人。
从裤头的边边里,已经有春光 .在泄,玉滑十足。
即使隔着那层布也能看出她的体型,达到了多么完美多么诱人的水平。
牛得力不敢多看,他可见识过那一对蝴蝶,知道它们的威力有多大。
关键是,这裤头比丁字裤还要过分,卡住了身位,硬是给人一种铁卫的印象,
哪怕你是梅西老娘今天我也不想让你过去。
真是浪到了极点。
得力说:「孙部长,你看上去真是一天比一天年轻。」
孙美英一笑,骂道:「少在那里耍贫嘴,快点给我按一按。」
她一翻身,就把臀部在床上拱了起来,丰腴的腰部则往下一塌。
这一下,得力看到了那沟壑如画,历历在目。
在那里她穿了一条黑丝大花半开丁字裤,想象丰富,令人心跳。
得力跪在她的身边给她按了起来。
孙美英闭着眼睛享受着,时不时地扭着她的腰,还有她的臀部。
每扭一下,都会发出女女的一声。
那一声声的叫唤,令得力心潮翻滚!
得力再也忍不住了,从后面把自己的身体* 入,立刻,床上的孙美英就在那
里过了电,啪啪乱跳,嘴里大叫。
两人一来一往,激战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云收雨住。
孙美英在那里搂着牛得力,久久舍不得放开他,嘴里不停地说:「呵,得力,
我的好男人,我的好乖乖,你可把我累死了。」
得力说:「只要孙部长喜欢,我以后天天来。」
「这可是你说的,再也不许你把我丢在一边不管,听见没有?」
「听见了,孙部长。」
「不要这么叫,以后没人的时你就叫我姐。」
「这个……好,我听你的,姐!」
「这就对了。」
女人一时兴起,又在那里一翻,翻到了得力的身上。
这一次交换体位,有了一番新的体验。很快两人又进入了新一轮的鏖战。
再一次歇下来时,孙美英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得力内息雄厚,不在乎这点汗水的付出。他在那里轻轻地抚摸着女人,同时
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进行试探。
得力问她:「姐,看你的样子,好像最近身体不太好,是不是睡眠不足,工
作太忙啊?」
「工作吗,当然忙了。可是,姐这些日子还在为别的事烦心啊。」
「什么事?」
得力以为是感情方面的纠葛。
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本人浪性,又是单身,在官场之内跟男人周旋,没
有感情的问题那才叫怪。
没想到,孙美英烦的不是这方面的事。
她说自己在官场上遇到了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
得力一惊。
他生怕这个女人惹出什么祸事,官位不保。如果是那样,自己的唯一的靠山
就失去了,以后的事就更难了。
更何况,他现在就要她来帮一个大忙!
「你姐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如今岁数也不小了,怎么也得往上动一动啊。」
「动?」
得力明白了,原来她还想进一步升官。既然是这样,就没什么大事了,于是
松了一口气,嘴里说:「动一动好呵,姐,你的资历现在完全可以当县长了。」
孙美英叹息一声:「县长太快了些,姐眼下不敢往那上头想,但是,副县长
却绝对是应该可以争取的。」
「副县长?」
「最近县里的一个常务副县长得了癌症,人都不行了,他的位子马上就要出
缺,姐为了争取这个,可费了不少心思。」
她想到自己这一个多月来,为了谋得这个职位,花了多少钱,又跟多少领导
睡了觉,心里都觉得好委屈。
但是没办法,现在的官场就是这样啊!
「结果怎么样?」
「怎么样?本来你姐是最有希望的,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了个程咬金来。」
「程咬金?」
「你不知道,就是你们卫生局的那个余东林。」
「余局长?」
牛得力叫了起来,「他怎么了?」
「那个家伙平时野心就特大,这几年没少捞钱。有了钱,他还想进一步往上
爬。这个副县长的缺一出来,他在底下活动得相当厉害。」
「他怎么活动?」
「还怎么活动?我不是说了吗,现在的干部里头顶数他最有钱了,不知他往
省里县里使了多少钱,反正,现在省委组织部那边给他撑腰,县领导们也顶不住
了,一多半的人开始为他说话。」
「这么说……」
「再过几天县里就开常委会,要定这个事了,你姐基本没有希望了。」
「那个余东林,要当副县长了?」
「谁说不是呢。」
孙美英气得快要哭了。
牛得力这时心里跳得如同敲起了一千面战鼓!
天算不如人算,哪里想到,自己最好的一个机会来了。
他在心里暗叫了一声:老天爷,谢谢你,让那个姓余的撞到了我的手里。
一想到自己掌握了余东林贪腐的罪证,本来就是要用它们来搬倒这个坏蛋的,
现在,正好孙美英跟他势同水火,成了仇敌,自己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大举
进攻了!
想到这里,差一点大笑。
但是,他在脸上却要装出另一副样子。
是啊,一定要显得他此时是在为孙美英着想,正在那里为她分忧。
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是的,自己必须让孙美英以为自己是为了帮她谋得副县长一职,才找出余孙
林的贪腐罪证的,这样以来,孙美英反而要对自己心存感激,以后便可以将这个
女人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想到这里,牛得力在脸上显出坚决的表情:「姐,这件事,我来为你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孙美英还真不相信。
这个牛得力,不过是一个乡医,现在刚混到城里当了一个小小的办事员,还
是临时的,他要关系没关系,要权势没权势,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别管了,我有几个特有本事的朋友,现在我就去找他们,相信,靠了他
们,那个姓余的肯定打不过你。」
「我不信,他们那么厉害?」
「明天我就给你回话。」
牛得力回到小旅馆,跟许如玉把情况一说。
两人当即将已有的材料重新整理,有针对性地对余东林的贪腐进行重点揭露。
厚厚的材料,加上录音和物证,装进了一个牛皮纸袋。
第二天,牛得力把这份材料拿到孙美英那里,孙美英打开一看,简直不敢相
信自己的眼睛。
「得力,你……你真是我的福将啊!」
她差一点跪倒在地,给牛得力磕头。
女人大喜之下,给得力一个大大的热吻,差一点把得力给闷死。
她很快就把材料整理出了十几份,先是通过内部关系递到省纪委,又把另外
几份分别交给省卫生厅、省反贪局,县里的有关部门也都接到了同样的举报。
开县常委会那天,每个常委的面前也都摆上了一份材料。
举县皆惊。
不久以后便传来消息,县卫生局长余东林以及他的同伙武修明,因为严重的
违法乱纪行为被双规。很快,就被检察院批捕了。
与此同时,孙美英被提名县常务副县长,并在一个星期之内得到了县人大的
确认。
不说县里的各级领导如何祝贺孙美英。
那孙事县长此时志得意满,她第一个要感谢的就是牛得力。
两人在她的床上欢爱几度之后,孙副县长问他:「得力呀,你现在有什么要
求?」
牛得力说:「也没什么要求,只要天天能跟你在一起就好了。」
孙副县长大乐:「你小子,就会说话。要不然,我让卫生局把你的事好好议
一议?」
牛得力说:「那当然最好。」
不久以后,县生卫局就出现了人事变动。
叶兰升任卫生局局长。
新上任的副局长,就是牛得力。
第100章她脸红了
牛得力当上卫生局副局长之后,就着手安排许如玉了。
如玉现在已经一天也离不开他。
得力便通过正常的组织手续,把城东镇计生办的许如玉调到了自己身边,在
自己的办公室当助理。
现在,他的身边有许如玉,上头有孙美英和叶兰。旁边还有一个酸溜溜的狄
亚男,可谓美女如云,春风得意!
到县里办事的时候,自然要陪孙副县长。
在局里,时不时要跟叶兰来一番亲热。
狄亚男那里他觉得倒是可有可无,如果哪一天他脾气好了,可以对她略施雨
露,便够她受用一阵子的了。
在牛得力的心里还是许如玉最对他的胃口。
这个小女子是那么温情,那么善解人意,他每天晚上都搂着她睡觉,还是觉
得不过瘾。
武修明交代,许如玉的妹妹是自己拐骗来的,目的就是要进贡给余东林。可
是余东林把小女孩给睡了之后,没过多久就怕生事,硬让他把小女孩给弄走了。
武修明一看是这样,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把小女孩给退回老家,不知要
生出多大的麻烦。
正在为难之际,偶然从一个朋友的口里听说,省城来了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为了招待他,那个朋友想给他找一个绝色美女。
武修明一听这是个好机会,便跟那个朋友看了许如玉妹妹一眼。
那人一见,惊为天人,当即就联系到了那个大人物的助理。助理来到之后,
一见之下,也很满意。
当场就谈定了价钱,连夜便将人领走了。
可是,当办案人员问武修明那个朋友在哪里时,却听说他已经出国了。再打
听那个大人物的助理,他竟是一问三不知。
既不知那人的姓名,也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
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许如玉的妹妹可能在省城,在那个「大人物」的手里。
听到这里,许如玉心急如焚。
她央求牛得力再找人,更详细打听她妹妹的下落,更具体地确认那个大人物
的身分。。;得力想方设法去问武修明的话,无奈,武修明确实什么也不清楚。
事已至此,牛得力觉得应该放弃了。
但是许如玉决不放弃。
一天早晨,她对得力说自己要出门了。
「上哪儿?」
得力问。
「上省城。」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可是你不能去,什么线索也没有,上哪儿去找你妹妹啊。」
许如玉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里收拾东西。得力苦口婆心,劝了她一夜也没
有说服她。
第二天,许如玉走了。
牛得力对她一个人出门很不放心,但是他深知此女的性格,从来都是一个女
独行侠,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心又细,在某些方面比自己还要强。
她为了自己的妹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还怕什么。
想想,只能由她去吧,只是每天都要跟她手机联系一下,以保证她一人在外
不要出什么事。
这天,牛得力上班来,刚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电话就打过来了。
一接,原来是叶局长。
叶兰自从当上局长之后,对牛得力当然心里充满了感激。
她知道自己这个局长有一多半是牛得力的功劳,简直可以说是牛得力给的。
那天,不光是牛得力救了她,而且,还找到了余局长的罪证。正是用那罪证,
才把如日中天的余东林拉下马来。
局长的位子是空出来的,可是没有人也不行。
又是牛得力,他利用自己跟县领导的关系,一路绿灯,把叶兰推到了局长的
大位上。
这个牛得力,简直是自己恩人中的恩人!
想到这里,叶兰总是心里一热,脸上又一红。
是啊,忆起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旖旎时刻,她的心头就一跳一跳的,身体马上
又就酥又软,热得不行了。
真盼着再拥入他的怀里,得到他的雨露。
但是现在是工作,必须得忍着。有时候,她真是不想忍了,要跑到得力的屋
子里,把门一锁,跟他共赴巫山!
今天,不用找借口了。有一件紧急事情的发生,让叶兰必须马上见到牛得力。
得力急忙来到局长办公室,见叶兰正手拿着一份材料,焦急地看着门口。
得力一出现,她像是见到了救星,急忙扑了过来。
幸亏得力及时地伸手把她扶住,否则,叶兰说不定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青天白日,又在办公室里,这个样子可就太不好了。
「怎么了,叶局?」
「得力,可不好了,出了大事了。」
「什么大事?」
「县人民医院,医生跟病人打起来了,病人家属动了刀子,差一点把咱们的
医生给杀了!」
「天哪,有这样的事?」
「可不,今天早上,病人家属把尸体都抬到了医院大门口,在那里示威,还
说一会再不解决就要抬到咱们卫生局来了!」
「什么?那病人……他死了?」
「是呀,昨天晚上死的,所以事情才越闹越大。得力呀,这事如果再闹到县
里去,我这个局长怕是当不成了,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麻烦呢。」
叶兰毕竟是女性,没有经过什么大阵仗,此时压力太大,她捂住了脸,在那
里无声地哭了起来。
得力赶紧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
叶兰顺热一倒,便倒在了得力的怀里。
牛得力搂着她,看看门已经关死,便趁机用手在她的丰硕的乳* 部摸着,嘴
巴伸过去,为她一点一点舔干脸上的泪水。
「别怕,叶局,我马上就到人民医院去,亲自去代表局里,代表你解决这件
事。」
得力保证道。
「你……行吗?」
「我行不行,别人不知,局长你还不清楚吗?」
这话一出,叶兰呼地一下子脸红透。她娇嗔地捅了得力一拳:「看你说的这
话,羞死人了。」
得力哈哈一笑,马上把材料准备了一下,然后,让司机老王把车开到楼下,
那可是叶局的专车。
得力登上了车,紧急出发。
他来到了县人民医院,远远地,就看到医院的大门口人山人海,给围得水泄
不通。
在人群的正中间,也就是正对着医院大门的地方,摆着一口紫红色的柜材,
看上去相当森人。
棺材后面,还扯了一条高一米长十五米的大横幅,上面白底黑字奋笔写出这
样的一句话:庸医假药害死人,贪污受贿成瘟神,救死扶伤变坑民,鬼泣神惊灭
天伦!
还有一众男女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在那里大骂医院,大骂黑心的医生。
旁边的观者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有记者在那里不停地录相拍照。
牛得力一看,心想前门是进不去了,就对司机老王说绕一下,走后门。
卫生局早就跟医院办公室联系过了,这时,汽车刚到后门,会院长就亲自出
来迎接他。
会院长是一个老外科医生,年过花甲,满头白发,一看就让人肃然起敬。
以前得力在乡里当卫生所所长时,便在孙乡长引见下见过他。会院长对得力
的印象也相当好。
「啊,牛局长,你可来了,谢谢,谢谢领导关心啊。」
他上前来,用双手紧紧地握住得力的手。
老院长的握力是那么大,牛得力感到生疼,心想自己有内功还这么疼,要是
一般的人经他一握,骨头怕都要碎了。
对这个会院长的激动心情,顿时体会更深!
是啊,医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命关天,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可怕的后果来
呢。
现在是维稳时代,政府最怕的就是民众生怨,聚集闹事。
眼下,在人民医院门口擂出了大棺材,还有人在那里披麻戴孝,声讨贪腐。
弄不好,会把事情闹得越来越大,说不定还会引来其他行业的怨民。
想到这里,牛得力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下,会院长领着得力进入医院,上了四楼,来到院长办公室。
从这里的大窗户往下看,正看到医院的大门口。
那里的摆棺声讨大会,显得更加热闹。
红色的棺材,白色的条幅,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会院长把情况先进行简单介绍:原来,死者是一个家妇。
她年约四十二岁,本来身体一直很好,可是前天不知为什么突然在地里干活
时发病,晕倒在田中。
家人把她紧急送到乡生所,那里治不了,又叫了救护车直接送到了县人民医
院。
医院的医生马上组织人手进行诊治,初步诊断是急性肺炎,马上就将之送到
重症治疗室,在那里进行输液。
没想到治到半夜时病人便不行了,这时家属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人,那人
自称是学过医的,一看输液的药瓶,便大声指责医生在那里乱用药。
家属一听,立刻不干了,就跟医生吵了起来。
后来家属那边的人越来越多,跟医院的医生、护士和保安吵成一团,双方还
动起手来。
正在大家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不好啦,人不行啦!」
众人这时回过头去,再看那个病人,果然,发现她情况不对,脸色发紫,眼
睛上翻。
再进行紧急处理,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小时之后,病人就死在了手术台上。